“严芳随的包里有个东西，只要我拿到，李明就完了，你相信我。他背后有人，我背后也有人，你听说国在打老虎，打到他弟弟上了吧？”

        这东西这么容易、这么轻松就到了手上，颜悦觉自己在梦。

        颜悦恨铁不成钢，踹了一脚灌木丛，也不敢骂大声，“胆比兔还小！”

        叮咚一声，有什么和苹果一起砸在地上。

        余小鱼睡惺忪地亮手机，

        然后也不回地离去。

        颜悦看着原地打盹儿的豚，拍拍它的大屁，叹气：“你多舒服啊，在动园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像你亲戚，被人端上桌成菜。”

        “我不会跟别人说，颜小你也别再找我了。”

        “没有。”乐茗依然很平静。

        手里这个东西，不就是严芳从包里拿来炫耀的“家命”吗？

        她是个吃过亏、有文化的人。

        乐茗淡淡：“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都给你，明天我就不来了。”

        “我还知他老婆在公司闹得天翻地覆。”

        一只豚凑到她边，把她的当成树靠着，她俯摸了摸它的巴，豚享受地在地上。

        颜悦一个激灵，赶紧捡起来，那一瞬她以为自己看花了——

惹事。

        *

        颜悦不是个耐得住的人，她拉住乐茗，“我知，是李明你的，你想离开他。”

        黎珠教训她那会儿，是乐茗在这喂几只豚。

        “好家伙！”她跺了一脚，“乐老师，还是你。”

        难真的看错了？

        但乐茗那天在别墅里的神，说的那句话，颜悦太懂了。

        终于撑到了来阿廷的第一天晚上，余小鱼在别墅里草草吃了几饭，洗了个澡，躺上床。

        豚睁着一双黑亮的杏仁，静静望着她。

        那么就不会甘愿一辈当笼中的金丝雀，人来了，黑布一遮，人走了，打开笼玩个够，折了翅膀也没申冤。

        如果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乐茗语气平和地。

        整个片场都在忙碌，无人注意她这个每天都挨骂的女主角。颜悦既轻松又失落，把豚招呼到玫瑰花架，打开琴凳，拿着果盘往地上一撒：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是……

        如果有选择……

        “乐老师，你只要帮我把严芳包里那玩意拿来，我……哎！你别走啊！”

        乐茗皱了皱清秀的眉，“你怎么知邓丰？”

        江潜去健房了，她实在困得不行，打开空调先睡。床和他银城公寓里的是同款，她一闭就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的声音把她吵醒了。

        她发自心地疲惫，茫然不知接来要怎么办，向前走了几步，这猪一般的动还跟在后。

        怎么会现在琴凳里？

        裙上没袋，她就到罩里，站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

        颜悦不死心，“乐老师，你有什么条件，跟我说。能到的我绝对帮你，我不到的，叫朋友帮你。你离开邓丰跑到巴西去定居，不就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吗，现在又在什么？和以前过一样的日？”

        乐茗转，豚也立起四肢，她轻轻伸脚将它拨开，“这只饿了，你拿果喂它吧。”

        左右无人，她小心翼翼地了上面的浮灰，上面刻着“LI      MING”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