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老本的机
会,只是山地人并不瞭解对手同样也在等,等一个人家早就设想好的姿势,否则
前面那三刀怎可能会全落空?第四刀的反手刺再度让青番吓一冷汗,他想
逃、但两不听使唤,想拚,却一直找不到回击的空间,所以他只能边退边等机
会,只要敌人尚未痛杀手,如果能够多退一段距离,那么大街也就近在咫尺,
说不定有早起的群众可以让他逃生天,然而这只是一厢愿的想法和期盼罢了
,因为就在他仓皇四顾之际,杜立能突然大喝一声到了摊架上面,脚底发凉的
山地人本还没搞清楚状况,右脸颊已经被着着实实的踢了一。
足球队员的脚力是何等劲?这一踢上让青番在剧痛之甩着脑袋颠扑
去,他才刚习惯的骂完一句三字经,随即便听到杜立能狠着声音低啐:「回
家去你妈和十八代祖宗吧!一招我就要叫你再也看不到太阳。」
一听对手发的是最后通牒,本就心惊胆颤的青番更是仓皇失措,完全搞不
清楚方向的可怜虫只能胡乱挥舞着手中利刃想要自保,因为他本不知敌人会
从那个角度攻击,依然昏花的况,他只听见杜立能在好几个摊位上来
蹦去的声音,可是却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宛如泼猴般的影,所以他只能一边尽力
稳住双脚、一边继续用蝴蝶刀在空中胡砍瞎划,这种令他寒直竖的恐怖觉,
使他不知所云的呼喊就像是野兽在哭泣一般。
乒乒乓乓的木板声还绕着他在旋转,挥刀速度愈来愈慢的青番总算看清了敌
人的影,他判断自己最多只有两次攻击的机会,所以他连忙作了一次深呼,
只要杜立能的脚一静止,也就是他要发必杀技的时刻,如果不能成功就得成
仁,他在这一刹那忽然明白,不会有第二次手的机会了,就算有也只是图个同
归于尽而已,对一个知名的杀手而言,这是何等深沉的觉悟与悲哀,但宿命的轮
亘古以来不就都是如此吗?最后一击的时机终于来临,就在杜立能刚刚静止不
动的那一瞬间,青番的睛总算跟上了他的影,就是这一刻了!他在心裡告诉
自己,然后整个人便发疯似的扑了上去,这一刺他瞄准的是对手的小腹,只要能
够命中再奋力一搅,胜利依旧是属于他的,因为看起来敌人双已、而且是一
副无招也无式的模样,因此他心大喜的狂喝:「给我来!」
蝴蝶刀离小腹只剩一尺左右,但青番的神却由喜转惧,因为他忽然发觉杜
立能双脚往左侧一移之后便消失了踪影,而招式已老的他本来不及任何应
变措施,就在他即将撞上摊架的时候,半空中勐地传了索命的声音:「去死吧!」
那是利用摊架的木桩凌空弹而起的杜立能,居临的他紧盯着山地人的
每一个动作,已是弩之末的躯显得有些僵,彻底失败的杀招看起来愚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