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婴孩儿和残魂。
时不时,还有些魂魄消散般,无法聚拢思维的恍神。
不一会儿,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嘿嘿。”
他居临凝视被自己符箓定住的弥达斯,终是不忍的说:“你魂魄被我定于,往后的日怕是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但……好歹是活着。好自为之。”
笑声。
啊啊、呼呼,不成腔调,微微弱弱仿佛小动的响动,证明了他之前听到了笑声不是错觉。
间褀手持木棍说:“你自己作恶多端,还怪旁人作么。”
到后来蜷缩在地上,又是嚎叫,又是打儿,过于惨烈,连僧衣弟都顾不上抓人了。
欧执名听到婴孩儿附和似的快乐笑声。
间褀正要走,弥达斯挣扎着说:“他是你所说的主善恶赏罚的神!”
别说他带来的僧衣弟,就是间褀也视线凝重,唯恐这种什么新的诡计。
说完,再也不和弥达斯纠缠,趁着警车灯光扫来之前,带着婴孩儿走了。
就在笑声响起的时候,妄图照应佛陀要求动手的僧衣弟,都被间褀打退。
为什么师父总对当年的事,讳莫如深,只不过略微讲了讲。
他为魂魄,见不到气运与风。
师父闻言脚步一顿,回答:“世间神明万千,已然飞升上界无可回转。人间善恶赏罚归于法律定论。哪里有什么神,他只是个孩。”
而邪佛还没再儿招,突然痛得脸苍白,遏制不住“咚!”的一声,跪了来!
因为说来都没人信,这么一个刚诞生的小不儿,已经会惩恶了!
可惜,应佛陀没法诡计起来,他捂着疼痛的肚,大喝:“你……你用了什么作手段!”
前方还在混战,匪首先行跪。
反正也抓不住。
“警察来了。”间褀扔掉木棍,终于可以重新抱起小婴孩儿。
欧执名远远见到应佛陀脸发紫发青的样,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能够缓和的痛楚。
等欧执名从恍惚间回神,已经在绿火车上,受到车行缓慢的轰隆踉跄,视线一聚,就见到师父抱着若沧,坐在椅上。
“孩他妈呢?”带着音的邻座大妈,的探问。
应佛陀一众人也不敢多作停留,带了人就跑,独留间褀、弥达斯。
应佛陀一开始只是疼。
他裹着弥达斯的外套,舞着短胖小手,发了快乐的笑声。
只能凭借官,察觉周围气息变化。
若沧在笑。
欧执名诧异看向若沧,那不过是睛没睁开的婴孩儿,但跟听懂了应佛陀的话似的,用笑回应?!
欧执名算是明白了。
浩浩一场寻仇,变成了叫仇人看笑话。
欧执名一腔困惑,绑在小小的若沧上。
他无奈的盯着弥达斯怀抱里,闭着的小若沧,粉红嘴唇裂开笑意,显然这位小朋友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