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时而癫狂乱叫。

突然有一日，她趁着看守弟zi打盹儿，闯chu院zi，迷迷瞪瞪的跑到蓬莱台，在空旷的广场上嘶声呐喊。

随后，她快步跑到蓬莱殿后，转过那九转十八弯的回廊，闯ru一间又一间的厢房，逢人就抓住大声嘶吼：“dao歉，dao歉！”

那疯癫狂凛的样zi，可着实吓坏了百家修士，都哆哆嗦嗦的跟端木翎dao歉，虽然他们并不知dao自己错在哪里了。

端木翎嘴里嘟囔着“dao歉”，一路走一路闯，她疯狂拍门，在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的瞬间，端木翎抬起脸，瞳孔骤然一缩。

不等言语，泪shui就顺着yan角gungunhua落，她扑通一xia跪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喊da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端木……翎？”花雨霁好不容易认chu这个披tou散发灰tou土脸的女人是谁，心底免不得震惊，想来才半月不见，怎么堂堂圣女被搞成了这幅德行？

花雨霁惊愕的退后一步：“你gan1什么？起来。”

端木翎依旧跪着，泪如雨xia，嘴里不住的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sao动引来左邻右舍修士的围观，他们站在廊xia及垂花门chu1，都被端木翎的举动nong得目瞪kou呆。

花雨霁简直一tou雾shui：“对不起什么？”

端木翎痛哭liu涕，撕心裂肺的喊dao：“是我们的错！都是我家的错！是我们欠你的，是我爹娘对不起破军长老，对不起你……”

端木翎的所作所为是花雨霁万万没想到的。

她骄傲，自信，jiao蛮，张扬，她是han着金汤勺chu生，从小就被捧在掌心里的天之jiao女，她骨zi里liu淌着与生俱来的gao傲。

都说被jiaochong惯了，往往不堪一击，稍微有dian刺激就会崩溃。而端木翎确实脆弱，也确实jianqiang，至少她有勇气面对这一切，有勇气承认当年的一切。

善良是一把刀，一不留神就会伤到自己。如果她和她的父母一样，都是铁石心chang的恶人，那么她就不会疯癫，就不会愧疚，更不会痛苦。

花雨霁yan底各种复杂的qing绪交错而过，他上前一步，将泪liu满面的端木翎搀扶起来，说dao：“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爹娘zuo过的事，和你无关，因此你不必跟我dao歉。”

端木翎泪yan朦胧，哭的上气不接xia气：“父债zi还。”

“这是修真界，不是皇家，没有株连一说。”花雨霁的语气低沉，也很平静，“更何况恩怨早已了结，你父母害我师父，我杀了你父母，血债血偿，你若想报仇，尽guan来便是。”

端木翎泪光楚楚，漂亮的眸zizhong的像he桃，她摇了摇tou，哽咽dao：“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他害的破军长老死于万魂噬骨咒，自己也命丧此咒，说来说去，不过是“报应”二字罢了……”

花雨霁不知该如何评价端木翎的心xing。

善良，仁义，明黑白，懂是非，也很宽厚。

花雨霁说dao：“我拉了天明剑宗千余人陪葬，这笔血债我认，当年气昏了tou所以……你若想以圣女的shen份寻仇，我随时侯着。”

端木翎垂xia脑袋，伸手抹了把yan泪，她面带嘲讽的笑了笑，嘴里满是苦涩的味dao：“我自己是个什么斤两，怕是再修炼一百年也比不上前辈。再说，前辈大乘期渡劫的时候，承受九百九十九dao雷劫，你残害天明剑宗的血债，天dao都跟你讨了。若当初你没有熬过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