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能力能够救以前的他们。”

这次罗诺耶的声音小了一：“我梦到了她被绑在十字架上焚烧的一幕。”

罗诺耶似乎没听到成年版戈兰多的话，仍旧自责地：“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没有能力去救他们？安洁莉娜还有贾斯提斯舅舅，他们本来是可以得救的……”

“可她活着也一样痛苦，就像大皇殿那样。”成年版戈兰多提醒说。

他忽视戈兰多的问询，改而去找了那个未来的戈兰多。

多驻足在大皇床边观察了片刻，直到后有了动静才转过去看刚起床的罗诺耶。

观察着罗诺耶的神态，成年版戈兰多抬抬巴示意小少爷继续。

“我……”罗诺耶开了个，但上又咬住了嘴唇。

“您噩梦了吗？”戈兰多试探地问。

小少爷最在意的是他那救人的行为却使被救之人更加痛苦，他的追求和抱负在传送到未来后

罗诺耶弧度微小地摇了摇。

他是了噩梦，而且还是他不太愿意回想的噩梦，这个梦让他一度彷徨失措，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安洁莉娜在这个世界已经亡，罗诺耶的这个梦与他预言之的份并无关系。

他移动着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着，脸上没有现别的表。

了对方的房间，合上门后，他笔直地坐在成年版戈兰多的对面，如一个虔诚的教徒好了告解的准备。

小少爷好看的眉自始至终拧得很紧，脸上似是笼罩着一层阴影。

罗诺耶默默起床喝了一杯，随即将被握在手里呆然不语。

“要吃东西吗？”戈兰多问。

“她一直都……很痛苦。”罗诺耶深深低，“她怪我为什么只是看着，没有去救她。”

他是被自责跟罪恶压得脱了形，继而怀疑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

“他们无法得救。”

带了几分迟疑，罗诺耶向成年版戈兰多坦白：“我昨晚梦到了安洁莉娜。”

罗诺耶的样看上去很疲倦，睛挂着淡淡的黑圈，连他白于常人的肤也不如以前有光泽。

成年版戈兰多对罗诺耶找上自己的举动毫不惊讶，另一个罗诺耶也是如此，总是会找到他谈论一些自己认为烦恼的事。

戈兰多是可以信赖的人吗？

想把每件事都得完是不可能的，同时什么事都拿到心中天秤上去衡量也是不可行的。

他渴求着一个倾诉的对象，不是为了定己心，他只是想把憋了多日的话说来。

他的潜意识里拒绝否定他之前的人生，但事实又一次次打了他的脸。

确定好第一，他问：“呢？”

思索了一阵，罗诺耶还是放弃了这个选项。

随着这句话，在他脑海里随时都要忘记的记忆糅合着梦中的景一瞬间鲜明了起来。

成年版戈兰多咬重“以前”两个字，并向罗诺耶打一个暂停的手势。

他记得安洁莉娜洁白飘扬的裙摆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血，也记得活烧圣女的火光有多么明艳耀。

“可是……”

说着他举了一个不不类的例：“在河边捡鹅卵石的时候基本每个人都会想着尽量多拿一，可你抓得太多的话，没有落手心的那些就会逃走，人生本来就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