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将领,都免不了凌迟的场。虽然幼天王没有见过凌
迟时血腥的场面,但听人说起,那刽手会用剔骨的尖刀,从人的上一刀一刀
割肉来,只需稍加想象,便令洪天贵福骨悚然。他是真的害怕了,与其死
得那样凄惨,倒不如一刀抹了脖来得痛快一些。
诸王也急忙跪在洪天贵福的跟前,:"陛,如今形势虽颓,但尚有可为,
千万不能自寻短见啊!"黄宗保:"此番越过铅山,到福建境,若是仍寻
不到侍王与小康王,陛尚可剃了发,乔装潜行,随我一广东,那里的洪
门兄弟和哥老会众亦会想方设法护陛的周全!"可幼天王还是不听,哭:
"不!若没有姑母在,朕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的!"洪仁玕跺了跺脚:"陛勿
忧,我这就让人去把西王娘找回来!"了幼天王的临时大帐,洪仁玕放望去,
偌大的太平天国,竟已无可用之人。思前想后,还是想到了黄家叔侄,便令人把
昭王黄文英和奉王黄朋厚一起寻来。
洪仁玕见了他们二人,把事的原委说上一遍,又:"十四啊,现在天国
上,军心涣散,也只有你们黄家的人尚可一战。我还是冒昧地想请你带兵回
去寻找忠二殿和西王娘的落……"不等洪仁玕把话说完,黄朋厚又把一拧,
:"殿,自打了湖州,大大小小的战役,皆有我堵王府的人参加。刚才湖
坊一役,我的也是损兵折将,正待休整,你何不让别人去搜寻?""这…
…"洪仁玕心想,若还有别人,我还需要找上你么?可他还不能与黄朋厚翻
脸,只能耐心劝,"若寻不回西王娘,陛是万万不肯离开此地的。为了天国
大业,十四,只能又委屈你了!"黄朋厚依然不领他的:"说一千一万,殿
便是想让我手的人去送死!这事,你还是另请明吧!"说完,他刚要转
离开,洪仁玕一时急,竟扑通一声跪了来,:"十四,当是本总裁求你了!
""哎,殿,万万使不得!"一旁的昭王黄文英见了,急忙也跪了来,扶住
洪仁玕.他回叱骂黄朋厚,"你这不成的家伙,害得王行此大礼,难
就不怕折了寿命么?罢了,你若不去,我自带兵去!"黄朋厚看着洪仁玕跪,
也有些吃惊,又见叔父如此说,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回到军中,他了两千人与自己随行,冒着越来越大的雨,重新踏上了
刚刚逃命过来的路。一路上,到躺着太平军的尸,血被雨一冲,冒起
红的汪洋,在被炮火轰得满目疮痍的山间淌。
这么大的雨,又是天黑路,想必毅营的人也已经收兵,所以黄朋厚毫
无顾忌地往前走着。
就在快到山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路边有些动静,抬望去,只是无边漆黑
的夜和雨幕,什么也瞧不见,便大喝一声:"是谁?"丛草里一阵响动,几个
黑影从里面钻了来。这几个人上淋得像落汤鸡一样,长发粘在肩膀上,看起
来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