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努力,趁尸尚未完全变凉之前,平了勒痕,这才不会惹人怀疑。
大家一顿忙乎,终于抹去了她们待李臣典的所有痕迹,摆一副他纵过度而死的场面,又让幼西王等人提前离开,傅善祥这才惊恐地大叫一声:「救命!快来人呐……」
曾国藩还是凝神静气地在一张宣纸上挥毫,看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彷佛和杀人如麻的曾剃不是同一个人。
萧孚泗急匆匆地来禀报:「大人,不好了!李将军死了!」
曾国藩的手颤抖了一,忙搁笔,抬问:「怎么死了?」
「他……」
萧孚泗吞吞吐吐地,「好像在洪逆的地里找到了一箱药,服用过度……就丧命了!」
曾国藩:「你查清楚没有,这事和那个姓傅的女状元有没有关系?」
萧孚泗:「回大人,末将赶到李将军营盘的时候,朱洪章已经先我一步,接了那里的人。我听他的将朱南桂说,李臣典就是死在傅善祥上的,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那女状元蓄意谋杀!想来此事,朱洪章也不敢刻意隐瞒的!」
「唉……」
曾国藩好像并不相信萧孚泗的话,叹了气,在太师椅上坐了来,「终究还是我疏忽了,让那傅善祥钻了空!」
「大人的意思是……这事乃傅善祥所为?若真如此,我这就去要了她的命!」
萧孚泗。
「且慢,」
曾国藩,「既然在她上找不到证据,若贸然杀之,怕难以服众!更何况,李臣典之死,终不光彩,若传到朝廷的耳中,怕又是怀疑老夫滥杀无辜了!此事暂且!」
萧孚泗:「那李将军的尸首,是就地埋葬,还是……「曾国藩:」
将他的尸首敛了,咱们即刻动,返回湘乡!想他毕竟也是老夫的将,怎忍心看他埋骨异乡?」
「是!」
萧孚泗答应一声。
李臣典的暴毙,让朱洪章得以顺利接了他的营盘和人,同时也一并将他的战利品和俘虏据为己有。
为了能够让他的尸尽快回乡安葬,曾国藩和曾国荃兄弟二人也来不及重新调整编制,只好任由朱洪章带。
傅善祥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朱洪章的女人,从一个男人换到另一个男人,她突然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这些清妖都是杀不光的,也便开始绝望起来,不再搞小动作,听之任之。
这一日,她正和黄婉梨被关在屋里,忽然房门被朱南桂打开,他带着扶老二和申老三前来传令,大声喝:「你们这些女人,赶快都收拾一,将军有令,即刻登船!」
而后,不由分说的,她们被带了屋,每个人都被镣铐锁着手脚,驱赶到了棉花堤码边。
江面上风大浪急,江不停地拍打着堤岸,哗哗作响。
傅善祥看到一大群和自己一样的男女,衣着褴褛,被整齐地往一条大船上驱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