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炎帝冷哼一声,瞥看向周继君。
“君公得好棋,可你又如何知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
“陛所指的可是玉皇?也是,对于尔等山海来说,他或许是最后的翻盘之了,只不过纵使他准备再充分,也难逃一死,而你山海也终究逃不了覆灭的场。”
周继君语气平和,听不半杀伐之意,可话音落炎帝耳中却不次于冰冷的钢刀,刺得他心一阵剧痛。
深气,炎帝看了周继君,半晌开。
“且不论此战孰胜孰败,寡人倒是很想知,你是如何知玉皇的份,以及......”
看了端坐金銮正中面不改的年迈帝王,炎帝嘴角微努,却没说去。
是啊,山海诸巨所布的这场局本该是万无一失,关于玉皇的份更是绝密中的绝密,除了几名帝皇,知者寥寥无几,都是当初跟随黄帝征战天的老臣。这君公世不到两百载,远在另一方轮回,他又如何得知玉皇的份?当,不单是炎帝,陆压、黄帝就连周念君都转目向周继君看来,神中透着的好奇。
“既然炎帝陛垂询,如此,还请风后大人来一见。”
说着,周继君淡淡一笑打量向黄帝,“风后”二字传,黄帝如古井不波的面容终于起一丝波澜,虽然转瞬即逝,可心思缜密如周继君却能看年老帝王埋藏在心底深的愧疚。
雪白的羽衣倾泻一地,却失了从前的轻灵,瘦癯的老妪颤抖着走在轩辕大殿中,她抬起,打量四周,似想从这像极了天庭宝殿的轩辕殿中寻些什么。沉重如磐石的目光一寸寸逡巡在殿间,掠过那面铜镜,落向殿碧波般的穹梁。
皱纹横生的苍老面庞浮于穹梁,风后怔怔地望着那张艳不再容颜,转后,全上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年黄帝麾群雄争辉,璀璨如天穹星月,力牧为将,风后为相,以女之居殿左,俯视群雄。如此这般,何等荣耀,兼之她风后貌无双,裙之臣更是不计其数。
当初风华绝世,如今只作得一龙钟老妪,苟延残于轩辕殿上。
“臣,帝相风后,参见陛。”
努力弯膝盖,风后惨笑着,便要向黄帝跪作拜,一如此前千万载得胜归来时候,居殿左文臣之首的她总会当先一步,引领群臣向他们最崇敬的陛礼膜拜。
花开花谢,光阴逝,万年后一朝回首,却突然发现当年并肩作战的同伴们隐的隐死的死,只余一段段或真或假的传奇,围拱着陛座上那个愈发陌生的老者。
“为什么?”
尝试许久,也无法弯自己老迈僵的膝盖,风后轻叹一声,没再持,凝目望向黄帝,开问。
驻留西游轮回四十八年,风后没日没夜的想着,这一切究竟为何。为何他堂堂山海天帝竟和来自天地穹宇的陆压相交莫逆,为何他会故意让跟随了他千万年的老臣送命于敌人剑,为何他......越来越让自己觉得陌生而恐怖,藏在他心中的那个秘密又是什么。
长长的叹息声回在轩辕殿中,非是黄帝,而是鼻两撇小胡轻轻动着的陆压。
“宝贝宝贝,又该轮到你场了。”
轻轻拍着腰间葫芦,一白光闪,转刺穿了风后的眉心。
一缕芳魂随风远,临死之际,风后直勾勾地盯着陛座上的老者,层层叠叠的褶皱却是令人心痛的难以置信和失望。她本以为这次他至少不会再向自己手,的确,他没有手,手的却是他生死之交陆压,睁睁的见着自己被杀死于他前,他依旧无动于衷。
“陆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