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燃忍不住讥诮:“话说回来,刚才不知是谁不过一个吻而已,就紧张得背脊僵,还差火焚。”
皓燃抱起一个纸箱凑上前递给安德鲁:“我甩人,阁都在场吗?”
皓燃为人一向慷慨随,看摆脱不掉这号人,也就听之任之了,原本想,过了他自然会迷途知返,哪里知,这个安德鲁竟然是有始有终的人,至今还追着他瞎耗力,不过不知不觉中,双方混成了朋友。
“不不,我可不想活那么久,一旦不能再追逐风快活,命运的车轮就来及时结束我吧。”说着还夸张地仰起张开手臂,装作迎风而立的样。
安德鲁是曼彻斯特大学艺术系的年轻教授,皓燃在他的“论佛罗斯画派”课上了一天的旁听生。
“你想说什么?”
如果对方不是于真心,皓燃要想平白无故使唤这类能人,本是不可能的。到最后,皓燃也乐得利用人家的“好心”,他有时的确也需要一名打杂的伙计。
安德鲁堪称比还厚的脸面居然微微一红:“宝贝,是你主动挑战我的极限……”
突然间,安德鲁表严肃地问:“宝贝,你刚才的举动……是不是认真的?人人知我为了追求你,这一年来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即使始终得不到你的额外青睐,也从未想过放弃。在你临行前夕,你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承认你对我的,我真是死而无憾!
有人在百忙之中回严厉更正他:“第一,再叫我宝贝,小心你的颅;第二,你的极限实在不敢恭维,小心阳萎。”
“放心,你会如愿。”
他收到一个不冷不,但十分肯定的回复:“不会,你会活到八十或者一百岁。”
“这是不是你们中国说的那句诚金石什么的――总之,谢上帝!就算是怜悯,我也甘之如饴!”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互相调侃。
“你说话总喜这么刻薄吗?”
“你甩人真是狠准快,以前……”
皓燃停来,盯着他,像盯着外星人:“你不是有病吧?第一天认识我?”
伟大的事不是吗?”
“但我没有允许你把伸来!还有,你有几天没刮胡了?扎得我发麻。”
从此,安德鲁就以“第一看见你便上东方文化”为由,对陈皓燃痴缠不休,并且承诺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后来发现皓燃在绘画方面的天赋,就主动倾相授,简直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知吗?这是你第一次吻我。”安德鲁表陶醉,故作纯地凝望皓燃,却遭到对方无的白。
“好吧好吧,宝……艾,你居然最后一个让依莎尔知你要回国的事,我以为她算是你的女朋友。”
皓燃当然知安德鲁一半是受特殊取向驱使,鬼使神差脑发,才会对他有种种反常的殷勤。
“不过你说,依莎尔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宝贝,是你的味太甜了,我一时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安德鲁最拿手的,就是有办法说惊天动地的呕吐话还装得若无其事。
“听说?哼,看来你那班艺术系材生业余好还丰富的!”
皓燃没好气:“没错,你就是个疯。”
安德鲁讲话一向文艺腔兼恶心夸张,总能把皓燃逗得啼笑皆非。
“我只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