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态倒真的有些吓到凯文了，他没看过守仁这样，也了解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皓燃上一滞，心咯噔弹了一，掩住外的绪，只稍微了，并没有转面向皓琳，而是轻松地一句带过：“一码他就回画廊了。”

瞒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望着小弟渐远的影，皓琳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他。

皓琳从来直率，公私分明有一说一，此时对着兄弟就是一顿臭骂。

“阿仁同你一起从长州回来了吗？”

凯文拉开副座车门坐去，这才惊动了车上的人，他熄灭烟，只扫了旁一便启动引擎，声音有些低哑地问：“想去哪儿？”

当他们走酒吧后，凯文刻意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给他了不凶狠的调味果酒。

“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皓燃老实认错，听完训就准备回办公室静坐，却又被皓琳叫住。

“拜托，你可别学皓毅逃避任务，什么事都不上心，要是连你都没斗志，我怎么放心把酒店交给你去嫁人？我好不容易盼来个帮手，你也好歹样，让爸兴，不要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噢，那你们昨天在长州什么？”

“没什么……他在帮一些学生办毕业画展。”说着，就挥手闪人了，生怕脚让皓琳供。

守仁没有反驳，而是将额深深埋手心，无声地喟叹，久久没有反应。

皓琳火金睛，岂肯就此甘休。

只是，当他的心真正属于谁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测它的深浅。

“工作要什么状态！我今天例假来，是不是要申请三天假期，再请客坐飞机回去给我一周时间调理？”

还有昨天，无缘无故挂掉那通明明是很重要的电话，如果存心要联络，她不信皓燃在旅社里会借不到话机，而今天他在会议上表现的生疏也十分反常，皓燃原本不是个缺少规划的人。

那天傍晚，凯文难得说服经纪人提前跷了班，从摄影棚后门跑去迎接姜守仁，而后者正斜坐在驾驶座上，右手夹着支烟，左肘搁在方向盘上手指撑着，前的衬衣半敞着，车开着天窗，薄雨飘车，打湿了他的发。

没有追问原因，凯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兰桂坊吧，你看起来想喝酒。”

自从皓燃回港以来，就或多或少怀有一些未知的心事，而今天的古怪更甚于以往。

凯文觉得这个男人无论看多少次，无论是得到还是得不到，都能令人像飞蛾扑火般投去。

皓燃手心开始冒汗，明知皓琳的提问，纯粹只是于对那个人的关心，但自己还是心虚得不知怎么编排谎话才好。

“呵。”守仁无声地苦笑，有这么明显吗？

“怎么，怕我醉了连累你上娱乐版条？”守仁盯着那红的很不是滋味。

“不，是怕你没说清楚就醉倒，还要劳烦我背你回去。我不想那个替你收拾残局的人。”

皓琳一向以他为荣，很少说重话，今天想必也是气坏了。

凯文自认识守仁至今，从没看过他这副落拓颓废的样，任何时候他都不喜失了风度，所以永远仪表众，但现在的姜守仁倒是有了几分别样的，让人绮想联翩。

“我只是……状态不大好，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