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懂得第一时间护他。
眉面是清澈灵动的眸,视线一个不察对上,霎时凝滞,空气变得炽而粘稠。
鬓发立即松散,垂在了肩上。
啧,话一套就来了,傅星河脑里怎么尽是这些!
傅星河仿佛上课走神被提问,意识飞快地把张祜的诗全文背诵:“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门。”
孟岽庭随着她的话,神落在那两黛蛾眉――有时候眉弯弯,有时候眉目庄严,全凭主人心。
傅星河抬手把孟岽庭的手抓开,捋了捋发,摘一只盘发的夹。
暴君难没有意识到,讲理他是讲不过本的吗?
直男永远不会知女人发里有什么,手劲又大,压得她都疼了。
敢对屈浑大放厥词,不敢跟他直说?哼,以为这样朕就能听懂了?
既然关乎孟岽庭的兄弟,傅星河没什么置喙余地,脆闭嘴了。
傅星河念到:“却嫌脂粉污颜,淡扫蛾眉朝至尊。”想治本的罪,不可能。
不知廉耻,一步是不是就要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了?
“吓傻了?”孟岽庭手掌盖着傅星河的脑袋,把她的脸转过来。
“嗯。”孟岽庭深莫测地。
呵,廉价的喜。
孟岽庭现在没有在反贼,他在想傅星河意识抱住他的那一刻。
第35章
猜测:“是哪个王爷?”
傅星河撑在暴君上的手指不知为何有抖,她蜷了蜷手指,想收回来。
傅星河脆把多余的饰都卸了,要不是今天要席比较正式的场合,她不喜把发盘起来。说来孟岽庭也是,背着她杀敌,居然非常稳,傅星河发都没乱。
莫须有的罪名说着说着便成真的了。孟岽庭越想越气,女为悦己者容,傅星河怎么整天在他面前素面朝天的?
两柳眉微蹙,傅星河慨暴君的规矩怎么时有时无,还一本正经地生气。
孟岽庭莫名紧张,觉得自己落於风,于是:“门见人打扮得这么正式,见朕就这么随意?圣前失仪大不敬之罪,宓丁兰一品诰命,没教你怎么见君?”
孟岽庭睁睁看着贵妃旁若无人地解开发,少了那些鎏金翠的钗环,乌发披散在肩,清丽的脸庞仿佛芙蓉。
孟岽庭突然问:“这诗前两句是什么?”
傅星河散开发,脖颈立即和了,转看见孟岽庭盯着她,睛眨了眨:“怎么了?”
傅星河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孟岽庭余光看了一安静的贵妃,心想,也可能是在暗示。
车外,禁军开,步伐整齐有致,如同鼓一般传耳中,更加衬得车相对无言。
她突然想逗一暴君,便手肘撑在孟岽庭大上,笑眯眯地看向孟岽庭:“陛听过一句诗吗?”
还有,她对屈浑说的“结发白一双人”。
这个王爷可能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又父发作,想给儿个皇位,就想一招,派个妃搞避孕事业,让孟岽庭断绝孙,最终只能从侄里过继一个立储。
“什么?”孟岽庭脊背微微僵直,大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一动也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傅星河就会撑不住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