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族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谢辞的底藏着愠，上萦绕着郁深沉的寒气，像是随时都会发怒。

襄岚笑了起来：“我说得对吧？”

萧慕寻朝季剑清使，故意岔开了话题：“宗鳞在云河现，可知他是从上云六洲哪一而来？或许能揪他剩余的势力呢？”

萧慕寻：“……”

襄岚哀嚎了两声：“虽然方才差闯祸，却有一件好事。”

萧慕寻皱眉，回望向谢辞，似乎真的被祝明霄的事引了所有注意力似的。

季剑清犹如火烤，了额的汗：“主上，这……”

“你别贴这么近。”

两人走老远，襄岚像是个话痨，嘴上闲不来，又对萧慕寻：“小舅舅已经警告过我多次了，斥责我说话不过脑。”

季剑清大惊：“襄岚！”

季剑清的面容染上不安，立刻叩了几个响：“主上恕罪，襄岚她向来心直快，并无半恶意的。”

他是最早开始跟在主上边的人，自然明白祝明霄是主上的敌。

九幽都过了十年。

季剑清连忙附和：“主上说得是。”

谢辞不由冷笑：“月淮城？呵，说起来，我已有许多年没听到祝明霄的消息了，接着说，让我看看你查到了几成。”

谢辞呵了声：“就三年而已，祝明霄就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离开，襄岚又凑了上来，挽着他的手一起走。

虽然谢辞面难看，但也让萧慕寻确定了一件事――他心里还喜他。

襄岚为谢辞抱不平的嘟囔了一句：“不是还有个人欠了主上的吗？”

襄岚：“没事，反正主上也不介意。”

还来不及浮现笑容，就听到季剑清明里暗里都在透他的消息。

季剑清瞬间便懂了，连忙：“好似是月淮城的方向。”

“你舅舅说得有理。”

季剑清只得着：“听闻，那个人在萧家筑基后，便回到了天衍宗继续闭关。而月淮城的少城主也去了天衍宗……”

萧慕寻站在一侧，将谢辞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当事人就在旁边听着呢，这让萧慕寻生万分尴尬。

之前有一人提过几句，便立被主上送去了云河受刑。

萧慕寻：“什么好事？”

挫骨扬灰，再去找萧云算账。”

谢辞：“说啊，怎么不说了？”

这话不仅没缓解气氛，反而令谢辞上的寒气更重，快要冻伤人。

自此之后，谁都不敢提半句。

襄岚：“之前小舅舅一直跟我说，主上看上你了，让我别打你的主意。我离成年就还剩三天了，只得选择成为女孩。

这事儿到底不好在萧慕寻面前说，谢辞没有再问去，而是朝萧慕寻和襄岚说：“你们二人先行去，我有事跟季剑清商议。”

襄岚不清楚，季剑清还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