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乐眨眨，开心地笑起来，烟叼在嘴上，把烟盒与打火机往随手桌上一丢，大金刀地坐到桌前，拍案：“乖，过来坐在我旁边，给我把烟上——看我大杀四方！”

        孙大宝笑眯眯：“不多，如果乐哥要替他还的话，零我就不要了，给五万块就行……哎，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有条件！”

        常海抬一看，惊：“常娜，你怎么也来了？大宝哥，季重乐已经来啦……咱们不是说好的，他来你就放了我吗！”

        理说常娜既然能送上门来让旅店大叔和季重乐这俩陌生男人，那为救自己的表哥陪光孙大宝睡一觉也该无所谓——问题这事她不表态，季重乐不能替她主啊！好歹也是自己带过来的女人，如果答应来不就成了公么！

        常娜静静坐，伸手从季重乐嘴上把烟轻轻拿过来自己叼住，抓起火机燃后又从自己嘴上把烟回他的嘴角，动作轻柔，乖巧无语。

        “女有个！”光男人孙大宝眯眯地先竖起拇指赞了常娜一声，随手打个手势让人把衣服丢给常海，然后忽然神一变，笑肉不笑地看着季重乐说：“乐哥事不讲究，赢了钱就消失，搞的大家都以为你车祸了呢……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二人来到家游戏厅和棋牌室合营的门，小店门脸不大，推开门就听一阵喧嚣的电音震耳聋，几台捕鱼机散落在前厅四角，剩还有两排老式街机，却没有几位顾客。

        “你必须再陪我赌一把！我孙大宝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我就是不服气输给你！”孙大宝狠狠：“今天你再赢，人和钱你可以一起带走！但如果你输了……老也不多要你的，还是这五万块，外加让她陪我睡一觉！”

        季重乐：“因为人都在屋里……走吧，去晚你表哥就有苦吃了。”

        常娜严肃地盯着季重乐，认真：“那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输的，跟他赌吧。”说完想了想，低声：“不用紧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输了，我也……听你吩咐。”

        常娜冷冷扫了常海一，沉默不语。

        季重乐皱眉：“不就是欠债还钱的事么，他欠你多少？”

        季重乐从随的背包里数五捆钱拍在桌上，问：“你还有什么条件？”

        孙大宝摸着自己的光想了想，猛然一拍手，指着桌上散乱的扑克牌：“今天咱们玩得简单……

        季重乐笑了笑：“我要是不赌呢？”

        “哎！乐哥你这话埋汰人了，谁不知我孙大宝的场在西街里最地！赌的最公平，也最让人最放心……”孙大宝喋喋不休地嘘半晌，这才继续：“俗话说愿赌服输，你乐哥有本事从我这里赢钱，我孙大宝当然没有二话！”

        穿过游戏厅是棋牌室，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起人脸，有两桌老人各自聚会神地打麻将、斗地主，包房里隐隐还有麻将的声音传来。

        季重乐叹：“宝哥，我输了可以给你十万……但这女人不是我，我不了主……”

，仿佛有种被时光镌刻的味。

        孙大宝语气一转，瞪拍着桌怒：“问题是老我还没服输呢！你小就跑了……怎么？宝哥想再输钱，就这么难吗？”

        “稀客，稀客，这不是咱们乐哥嘛！”有个光男人看到季重乐和常娜，顿时使劲了声哨，邪笑：“听说你离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着个新？咱乐哥的魅力就是大啊！”

        “呦，来啦？宝哥在后面等你呢……”有位叼着烟的麻脸汉站起来，带季重乐和常娜走后门来到另一间屋里，就见一桌人正在打扑克，有个被扒光衣只剩条衩遮的年轻人蹲在角落里低不语，正是常海。

        季重乐吐个圈，神突然锐利起来，盯着孙大宝：“赌什么？”

        季重乐淡淡：“怎么，宝哥这场里是只许人输钱，不让人赢钱吗？”

        常娜忽然打断他的话，冷冷问：“如果我是你，你就能主？”

        常海脸大变，喊：“乐哥，救我！”

        季重乐看向被指着的常娜，只见她依旧木无表，就好像孙大宝的要求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但还是朝着自己这边靠了靠……季重乐就抑郁了。

        孙大宝指了指常海，冷冷：“给我把这孙住，摘他一个肾还债！”

        正犹豫间，常海已经又声叫了起来：“常娜，你个货！还不帮我劝劝乐哥，当心我把你的事告诉家里！”

        常娜躯一颤，依旧咬着嘴唇不语。

        “那当然——呃，”季重乐顿了顿，斩钉截铁地：“不能！”

        常娜走着走着，忽然忍不住驻足凝眸望着一颗绿意盎然的路边大柳树，悠然神往：“这里好清净。”

        常海立刻大声：“乐哥，答应他吧……你要是输了，钱我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