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跟人渣比！”韩彬掐了李誉一以示惩戒，又亲一额哄他继续说，“后来呢？”

一回。

“誉儿别哭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得往前看啊是不是？”

“为什么是遇到我之后？”

李誉说到这儿，似乎不能控制般抖了一，韩彬越发搂紧他，亲了他的额一，鼓励他说去。

“没遇到你，我往前能看到什么？”李誉说到这儿笑了两声，“你不知，我那时候觉得快要死了，可是突然被踢了一，然后就看见你了，我当时就想，这是来接我的天使吧，真好看啊，可是你上就变了脸，好凶

“不太真，但也不确切，学校里说的人很多，老师同学甚至门卫，大家都在说，我也不知哪种说法是真的？不过都说我有病，那时候我就有错乱了，其实心里不糊涂，只是没办法清楚表达，加上也找不到人听我说，慢慢的也就习惯自己说给自己听，直到学校领导亲自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知要怎么跟人说话了，但我不想退学，后来教授亲自来找我……”

“该死的不是你！”韩彬听得心发紧，恨不得把伤害过誉儿的人都揪来杀上一万遍！

“好。”韩彬使劲搂了搂李誉，“告诉我，为什么会错乱？”

韩彬去李誉脸上的泪，“教授的未婚妻跟校长什么关系？”

“是啊，我往前看的啊，遇到你之后。”

“我到现在还记得教授当时的脸，只是他的话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当时就没怎么听，耳边老有嗡嗡的声音，他跟你一样说我有病，还说影响恶劣，让我回家调整，我好像一直在哭，他很生气，说我不同意退学的话，他只能要求学校开除我，我应该是跟他吵起来了吧，后来他的未婚妻来了，跟着他一起骂我，说我是变态，还说他们有证据，然后我就看见我的日记本了。”

“这个你说过，而且你不知被劝退的理由，是真的不知吗？”

韩彬听到这儿已经明白，很恶俗的事不是吗？当时李誉是跟教授一起住，不是教授看了那本日记还是教授的未婚妻看了，总之那本日记一定记录着李誉对教授的，但是教授对外宣扬的可能不大，所以问题在那个女人上。

“后来我就退学了，可我真不想离开学校啊，我不在乎没人跟我说话，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有课听有书看我就满足了，你不知，我其实是我们镇上的天才呢，真的不骗你，我十六岁就考上大学了，可是爷爷的病更需要钱，我就没去报名，第二年我又考上了，爷爷的也好了一，只是没多少钱了，又贷不到款，不过我们还算大家族啦，好多族人凑钱给我呢，敲锣打鼓送我去的，我有仔细记账，告诉自己要好好念书，将来报答所有帮过我的人，可我还是辜负他们了……连爷爷都被我气死了，我有罪，我早就该死了……”

“因为退学了。”

“父女关系啊，都是很凶的人哎，比你还凶……”

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人的心都好得不得了，甚至兴奋得睡不着，李誉在韩彬的肩窝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脸在韩彬的上蹭了蹭，随即说了一句令韩彬震惊的话，“你不要凶我，我偶尔会有错乱，神上的问题，不过不是真的疯，我不会拿刀砍人，只是脑会乱，所以你不要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