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对自己。从此往后要小心，民族大义固然重要，但自己的命更是无比尊贵。还是得搞人事，军事为人事服务，人事才是永恒的。可是和谁搞呢？中央政府――不杀自己就不错了；

白苏臣愣了一：“我天天都和日本人打交，你问的是什么关系？”

“我是很能理解的。不过还请何先生再好好想一想。令尊何老帅曾经帮助我很多，我是非常激他老人家的。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友好去，共存共荣嘛！哈哈！而且第二路军一直驻扎在河，令尊先前曾对我说，河是他的福地；那么如今何先生回到河，也算是……那个话怎么讲来着？对不住，我一时想不起那个成语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何极卿摇摇，不再多说，笑着喝了茶。

可是哪儿又还有兵呢？自己现在是个孤家寡人，让小鬼从北平消遣到天津，看着又要被支使去河给他们当枪使唤！给满洲国事和给日本人事有什么区别？先当土匪，再当汉奸――自己这叫什么命？

有光勉送何极卿回了白宅。何极卿带笑不笑的了车，一院咬上了牙，一屋骂上了街：“他妈的！这是从哪儿说起的话！怎么还找到我的上来了？”

他等着何极卿的回答，然而何极卿望着茶几上的那碟五颜六的小豆，忽然起神来。

“保护我……”他想：“可是如果我执意不肯同他们合作呢？他们既然能够主动保护我，自然也就能够……好一个温脉脉的暗示！看起来东安市场那次，很有可能就是这帮小鬼们搞来的！”

何极卿大踏步走过去，一屁坐到他边：“还不是那帮日本鬼们！小舅舅，你说实话，你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何极卿也微笑：“希望有光先生和二阶堂大佐能够理解我的这种心。”

他忽然愤怒起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么几个小蹦豆儿似的小鬼，也敢威胁自己了！要是自己手里有兵――不消多，三千五千的就够――非把他们全咔嚓了不可！

第29章不同

有光勉当即大笑：“何先生，尝一尝这里的心吧！味很不错的！”

不能！他对自己摇了，土匪和汉奸毕竟还是不一样，质不一样。当土匪没有什么的，多少人都是土匪，只要上面一招安，立刻就能混个师长团长，旁人也绝说不什么来。汉奸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带兵的汉奸，帮着日本人打中国人――这很不好，于国于己都很不好。

有光勉清了清咙，换了话题：“我从舍弟那里，得知了何先生曾在北平遇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何先生有需要的话，关东军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

何极卿听到这里，不禁若有所思的看了有光勉一：“这个……”

中文，目光茫然的望向有光勉。而有光勉听了，脸上神不变，依旧是微笑：“这件事不急，何先生可以考虑一。”

此时白苏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一本，很舒适的一边读书一边吃巧克力糖豆。见他气势汹汹的回了来，并且是个言不逊的样，就忍不住皱了眉：“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