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他把瓶贴在嘴唇上吻了一，一颗心轻飘飘的乱，浑的血急速动，快的让人不过气来：“还是你好……你若是没死，我又何必还要去找别人？”

他了一鼻，用力大睁了睛，不让泪来：“不愿意就直说，装傻什么？拜山，我是诚心跟他好的，就像对你那样诚心，可是他啊……”

“他没有走远，又搬回利顺德了！开了两个房间，他和他的两个随从。他对你是很有好的，怎么会无端离去？”

他气息冰凉的叹了气：“你说我回来什么？兴冲冲的跑回家，可家里人见我就好像见了鬼似的，等到了明天，他一定也是那个样了。日本人又找了上来……早知如此，我不如留在芦阳，过一天算一天，等到李世尧容不我时，一枪毙了我也就算了。我死了，大概还是要去阴间找你。我知其实你也不我，你先前是哄着我，后来是离不得我；虽然一直在我边，但都不是自你的本心。可是啊，咱俩辈要是托生成一男一女了，你还愿不愿意和我两呢？”

搬到哪里了，家里那两个老妈也不知。正在纳闷儿呢，有光淳上门了。

他话音落，冯国忠那边就见机行事的喊了侍应生过来添置碗筷。

有光淳一跺脚：“你总是把那个李师长的话放在心上！何未必是他说的那样可怕！如果他是真的，你早就被……”

他脱了衣服爬上床，把瓶掖在枕：“拜山，你给我托个梦吧！咱俩也聊一聊。我有好多话，我没有人可以去说。”

白苏臣沉脸：“有光君，你还要继续说去吗？他喜男人，你就去找几个男人送给他好了！请不要在我的上打主意！我和他之间毕竟是舅甥的关系，而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无论是你，还是社长，还是任何人，都不能迫我在这种事上妥协！”

翌日傍晚，白苏臣回家后，发现何极卿已经搬去了。

其时，何极卿正同自己那两位伴侣在餐厅雅间中享用丰盛晚餐。见有光淳找来了，他客气而冷淡的一：“有光先生来了？坐，一起吃儿吧！”

白苏臣一雾：“我什么时候赶他了？我这也是刚门，刚知他走掉了！他去哪里了？”

白苏臣哼了一声：“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敷衍他了。你总不能让我去效仿那个被烧了的参谋长吧？”

白苏臣红了脸：“有光君，你不要乱说！我不想听这个话！”

有光淳自行坐在了沙发上，又自行从茶几上的碟中拈了一块糖中，边嚼边说：“你是他的舅舅，他又对你颇有好。你们正好凑成一对，也省得我们还要派人盯着他！可是现在……唉呀！”

有光淳知白苏臣这人瞧着像块糖似的，其实芯更，非得压手段不能降伏他。而此刻时间紧急，他也无心留在这里扯闲话。抓了一把果糖袋里，他匆匆起离去了。

“白桑！”他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埋怨：“你怎么把何给赶走了？”

作为一个旅行家兼交际家，有光淳以极快的行速度，气吁吁的赶到了利顺德大饭店。

掏了那个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