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夜里，小顺把何司令从后院抱回了卧室。

这个何司令同先前的那个何司令相比，大概瘦了有十多斤，而且一腐烂的病人气味。小顺给他洗了个澡，然后用勺喂他喝了一小碗糖。

第49章错！错！错！

何司令摇了摇。

“您喝吗？”

何司令同德王相谈起来，就忘记了自己是个汉人，颇想为了蒙古独立来奉献自己的血；等到他离了德王，脑渐渐冷静，血也就随之冷却，决定还是回四王旗老实呆着，不去趟德王这趟浑――这是玩的么？德王这个举动，可以算得上是反叛的罪

中央政府不会坐视他在蒙古闹独立，几次的派兵前来对他行镇压；日本关东军方面倒是很心的要为他帮忙，可德王并非傻瓜，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把日本人引蒙古地界的。

德王是一心要重建一个独立自主的蒙古国，再现大元帝国之时的无上荣光。不过其间困难重重，历史上的成吉思汗手有所向披靡天无敌的蒙古骑兵，如今的德王手只有不大用的两个军――加上何司令的队伍，勉凑成了三个军的人。

“七爷……”他试探着问：“您想吃什么？”

何司令似乎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架形象。摇摇晃晃的床走到桌边坐，他给自己泼泼洒洒的倒了一杯温茶，然后又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杯喝了一。袖挽上去，就了一段青紫斑斓的小臂。

过去几天了？”

何司令在房到底是怎么个景，因为除了小顺之外没人亲见，所以也无法想象推测。不过第二第三这两天大概是最痛苦的，因为隔着一院墙，居然可以听见房持续不断的扑腾撞击声。

态度镇定的喝完了那杯苦涩的茶，他吩咐小顺：“我想吃肉。”

何家的厨房里闹起来。何司令终日吃的满嘴油，待到他在腊月二十三启程离开四王旗之时，外表上已经略略的恢复了一旧观，加之冬天服饰厚重，他在严装之，上又扣了貂帽，瞧着倒也还有大威武的样。

“一天。”

他在阿喇沁旗见了云王，又同云王一起去了厚和浩特拜会了德王。德王今年不过三十的年纪，相貌端庄，风度翩翩；不但通蒙满文字，而且熟读儒家经典，在汉字书法上造诣尤深。何司令这人是除了老爹谁也不认的，可是同这德王攀谈起来后，也不禁被其才华志向所折服，竟几乎要为之倾倒了。

何司令把埋在小顺的前蹭了一：“知了，你走吧。”

何司令在镜见了自己那副包骨的尊容之后，吓了一，随即就开了斋。

让麻绳连捆了几天，他现在全上都是这个花。

何司令喝完那碗糖后，就躺来睡了。第二天清晨起了床，阳光之小顺瞧的真切，就见他面惨白，神呆滞；衣服挂在上飘飘的――真成衣服架了。

小顺掏一块净帕把何司令的嘴重新堵了上，然后果然就起离去了。

房空空，何司令除了自己的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