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廷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开始运转脑筋：“一个人只能有一样，妈妈来了，阿布可就要走了！你要妈妈还是要阿布？”

着心答：“我们姓金，家就住在前面。”

何宝廷刚要继续问去，何承凯忽然像个幽灵似的从他后冒了来：“爸爸，妈妈是什么？”

“那你家里，就是金太太负责了？”

何承凯气咻咻的回过去对他怒目而视：“他们叫我小、小辫！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凭什么笑、笑话我？”

何承凯一听这话，扭就走：“那、那还是算了吧！”走了一半他又停了脚步，回指着金元生咬牙切齿：“姓金的，你、你等着吧！我跟你没、没完！”

这时那个小姑娘扭哭诉：“才不是呢！叔叔，是他先叫我绵羊！”

何宝廷没兴趣给小孩们断案。他只是将金家兄妹俩领回家中，先让他们洗了把脸，然后让听差把何承凯平日所吃的那些糖果心多拿了些过来，算是给这兄妹俩压惊。那哥哥名叫金元生，规规矩矩的不大吃，那叫斯芬妮的小妹妹可是毫不客气，两只手不停的剥着糖纸，将那糖一块块的往嘴里填。何宝廷看这两个孩都是一颇为讲究的洋式打扮，然而衣服却是不不净，就不禁想起了李世尧的话。

金元生很苦恼的叹了气，而那斯芬妮则又尖着咙喊了一句：“臭小辫！欺负人！”

金元生低答：“妈妈前天走了，回外婆家里了。”

那男孩听了这句问话，便低很不愿的应答了一声。而那小姑娘走过来抱住他的，又伸一只手指向何承凯，边哭边：“臭小辫！打我哥哥！”

金元生这孩颇有少年老成的意思，虽然刚让何承凯打了一脑袋大包，不过了人家的屋了，就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绝不乱走乱看。听了何宝廷的问话，他垂丧气的答：“他……很少在家。”

何宝廷听了绵羊二字，先是不明所以，后来才看见这小姑娘的一长发都的弯弯曲曲，也没梳，乱糟糟的垂来，的确是有像绵羊尾巴。

何宝廷这人一般是没有什么恻隐之心的，不过看着兄妹两个是既友又可怜，面貌也生的很讨人喜，就伸手又扯了何承凯的衣领阻止：“承凯，你还没打够？”

待何承凯走后，那金元

何宝廷听这小姑娘说自己儿是“臭小辫”，也有些不兴，可是又不能和小孩一般见识，所以就对双方都没有理会。

何宝廷盯着这男孩瞧了半晌，又将那女孩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两位倒是一对漂亮人儿，就心有所的问：“你们是金世陵的孩？”

何承凯听了这话，奋力挣开阿拉坦的怀抱到地上，三步两步跑过来要打那小姑娘。那小姑娘见他来了，便吓得尖叫一声，却又不躲闪，而是合挡在她哥哥前，非常绝望的嚎啕：“臭小辫！不要脸！臭小辫！”

“那你、你也给我个妈妈吧！他们两个王八都有妈妈，我也要有！”

“金世陵不大在家吧？”他问金元生。

何宝廷一愣，思索片刻后答：“这个……有的人有妈妈，有的人有阿布，阿布和妈妈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