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暠宣说:“我说了,不过是仙市买来的小玩,你要是愧疚,罚你半个月俸禄,我让人去潺塬城再买一支。”
叶暠宣说:“我还有事,你要是伤好了就去帮我查一查国库今年预拨赈灾的银账目,现在这么忙的时候,你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重修长秦关城墙,暗查族侵的线索,提前拨银钱令各地官员挖渠引以防大旱,笼络外两朝官员夺权争位。
掌门意识有些混沌:“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白凌霄温柔地说:“师父,我叫白凌霄,是你徒弟。”
有中的药丹和殿传授的蕴霁心法,应该很快就会痊愈。
掌门迷迷糊糊地记起自己有个徒弟,陪了他很多年。
今年雨很少,或是大旱之年。
一只缓缓而来,小心翼翼地,把昏睡的人抱起来,消失在了山林中。
白凌霄煮了山泉,细心地烹茶。
屋里响起一阵有些痛苦的呻,他的师父,醒了。
亲卫说:“殿……”
这一天,天堑山中一山谷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白凌霄端着茶走去,轻轻放在了桌上:“师父,你醒了?”
是有个徒弟,他有一个很乖,
他还有很多事要,没有时间在乎一支三百两银就能买来的玉箫去了何。
他见掌门已经失忆,顿时胜券在握,不紧不慢地说:“师父,我们是南荒曼砂城的族,六皇叶暠宣派兵攻打我们家园,你我是奉命潜中原,来刺杀他的。”
掌门痛地用力着额角:“嗯……”
京城外的深林里,一个人昏睡着,紧紧抱着怀里的那支玉箫。
他有些痛,闭目拧眉,艰难地说:“为师……为师不记得你了……你是我徒弟,你叫什么名字,为师……不记得了。”
南有族虎视眈眈,北有煞鬼步步紧,墙之血雨飘摇,这个偌大的江山看着歌舞升平,九州各却早已千疮百孔。
他在师父边伺候了一百三十六年,比谁都知,师父喜什么样的茶。
有野兽路过,以为是尸,凑过来闻了闻,准备饱餐一顿。
山中云深隐隐之不计其数,哪怕千军万而来,也搜不尽千沟万壑地形复杂的山脉。
哪一样,都比一支箫重要得多。
都比……一个人重要的多。
白凌霄这几日趁着掌门昏睡,喂掌门吃了那人送他的洗尘丹。没想到这药对修行深的师父也如此有用。
若到夏天,麦长不粒来,中原比起刀兵之乱。
叶暠宣回殿时,亲卫已跪在门外。
他不记得了,脑海中只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有个温柔的少年踏花而来,隔着山门远远便在唤他:“师父——师父——徒儿来看您啦——”
并不重,那一掌挟山海呼啸而来,却不知为何停在了他前三寸,只是肋骨裂了隙,经脉有些损伤。
叶暠宣有些无奈:“什么呢?”
白凌霄奉上茶,说:“师父被叶暠宣的亲卫所伤,不过徒儿已为您接骨传功,不久应该就会痊愈了。到时候徒儿京取了那人的狗命,为师父报仇。”
掌门有些茫然地缓缓眨着:“叶暠宣……”
忽然,一气落,野兽被砍成了两截,一声不吭地倒去。
天堑山从京城之外起,形如长龙,一直绵延起伏绕过邺州,龙尾在潺塬才堪堪收住。
亲卫沙哑着说:“属丢了殿与皇妃的信,请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