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何缓缓回,看着白凌霄。
云何说:“你想跟,就跟着吧。我不想再见到叶暠宣,你也别去找他的麻烦。”
白凌霄把信装好,咬牙切齿地说:“师父若是担心叶暠宣,我替您回京一趟便是。”
云何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我让你去前山,是看你心中执念太重易邪,前山灵气远胜浮云峰。你在那里,会好一些。”
云何说:“白凌霄,我放你去投胎吧。”
云何说:“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云何说:“你害我成囚我狱,我毁了你的肉躯壳,你我也算两清了。现在我不用人跟着,你可以去投胎了。”
云何仰看着神像的脸:“是吗……都说我们一都不像……”
只是蕴霁山的书信来的很多,斟茶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他在南荒,天天用传信秘法往他这儿送信,一天二十来封,都是蕴霁山里小徒弟们鸡蒜的嘟嘟囔囔。
云何说:“好,我明日再来。”
白凌霄不神庙,就在门外牵着等到夕阳西,接云何回家。
白凌霄猛地抬起:“师父!”
日就这样一天天过着,京城离这里很远很远,什么消息等传过来的时候,早已过去了很长时间。
他走神庙,白凌霄牵着在门外等他。
第二天,云何又来到神庙里,他不求签,不上香,不叩拜,只是拿来些贡品,站着和神像低声说话。
斟茶说,京城最近乱成一团,到都在打仗。蕴霁山又落了结界,师兄们现在只能自己养猪种菜。据说是三皇带着西北两地的兵回京造反,朝中分成了文武两派,打得乱成一团。
这些从小在山上修仙的小弟们也不懂争权夺势的那些事,只是觉得外面乱得有些吓人,哭哭啼啼地求掌门回家。
可他看了几百封信,叶暠宣没有去一句话。
他想,以叶暠宣的不要脸程度和心机平,一定会趁机把自己的信来,藏在徒弟们的信里被他发现,腆着脸撒卖惨。
白凌霄欣
云何闲来无事,也会一封一封地拆开看,偶尔指一徒弟们的武功。
白凌霄低着,怒火未消。
守门人都和云何熟了,有时候拭着神像的时候,玩笑:“公,我忽然发现,您长得和这神像真像啊。”
云何说:“就近找个地方住吧,明日再过来。”
是京中的贵公,应该会喜吃吧。”
白凌霄跪在地上仰看着师父:“我不要别的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师父不赶我走,就算……就算让我看着师父和别人在一起,我也认了。师父……别赶我走。”
云何喃喃:“我其实……还有话想要问你,云霁,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
日日如此。
白凌霄说:“好。”
云霁的雕像在夕阳中静静的看着他,温柔又狡黠,一双盈盈的桃花像是在说话。
云何把看完的信一封一封地放好,似乎是在和白凌霄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叶暠宣若是输了,会死的很惨吧,我要不要先把连心咒解开,省得他连累我。”
守门人走来:“公,神庙要关门了。”
白凌霄惊慌失措地伸手要抓云何的衣服,又忍着没碰到,他说:“师父,我只想留在你边,只要让我留在你边,一辈煞鬼都可以。”
白凌霄低声说:“徒儿知了。”
这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