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心里挠了挠，并角带着笑地对我不服：“就算你还生我气、就算你又开始恨我了，我也不会让你跑掉！”

        我深一气，转过，茫然且酸心地看着她。

        她迅速地看了我一，又把目光集中在路况上，接着又转看着我笑了笑：“你老老实实说，你这小混，该不会真的不想要我这个‘妈妈老婆’了吧？”

        我摇了摇。

        “是因为我哄骗你、瞒着没告诉你一些事，所以你还在我的生气么？”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劲儿来试图逗乐，我的脸上却不见任何重新开心起来的意思，夏雪平也收起了玩笑之意，对我温脉脉地问。

        “我没有……我……唉……”我一张，满嘴全都是苦味。也不知是心里苦，还是刚才还有未吐净的胆汁残留在了嘴里。

        “那你还是在为刚才的事，心里觉得难受吧？”夏雪平轻轻了我的掌骨，“我是指，那个康医生被杀的事，你还在为这件事难受，对吗？”

        我迟疑片刻，然后。

        夏雪平叹了气，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用着中指和指指肚，在我手背凸起的血上轻轻抚摸了两，继续安着：“既然事已经发生了，那个康维麟也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过度的折磨自己了。你给了我们所有在调查‘天网’的人一个灵，你又能用你自己能支到的所有有限能量、去让康维麟在转监狱之前用禁闭室来保护他，就像岳凌音说的那样，以你现在的年龄和经验，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夏雪平说着看了看我，见我脸上依旧挂着忧愁，一边着急地在肚里酝酿着词藻，伸手摸了摸我的发，然后把手放回到我的左手上拉着，继续说，“而且她不是还有一句话么——对于‘天网’这个组织的了解，我们都是从零开始的，就算我们目前没办法直接拿到康维麟知

        的那些东西、掌握到那些资料，他跟你见面那次，也给了我们一个思路呀！”她又看了看我，见我从到脚的状态依旧沉重，她却比我更加着急，因为她是真的不会安人，见着车已经开到家门，她却还没把我劝好，实在是着急的不行，也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宝贝，你就别这样上火、这样担心了好不好？你既不是任务的策划者，你也不是这个行动的负责人，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有我和凌音在一起着呢！”

        而听着她这样一个不善于安别人的人，如此努力地想让我开心振作，我却更加的承受不住一直被压抑着的悲伤绪。

        “本来是我起的、想来的主意……唉……我以为我能成这件事、我寻思着这将算是我心准备给你的一个礼、我想着去帮你些什么……到来，如果了什么事却还要让你去着……”

        “哎哟，我的宝贝，我不是这个意思呀！……你看，你说得倒像是我在责怪你一样……”

        “我知你并不责怪我，我当然知……但是我责怪我自己！”我决绝又绝望地说，“我不仅什么都没好，我还连累了那么多人！是我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康维麟！”

        “那些无辜的人……他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夏雪平极力安着我，但说到那些无辜的生命，她却也忍不住叹了气，“这个不能怪你，而是需要算在杀了他们的人的上！而我们要的，不就是抓到那些人吗？就算今天你遇到的这些人，他们没有遇害，那么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也一定会去杀害其他无辜的人，甚至是更多。我们的职责、我们的目标，不就是把那些人抓到、粉碎、消灭，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对不对？而至于康维麟，他本来就是一个犯了过错的死刑犯，你已经是帮助了他的；而他之前，也是对无辜的人动过手的，这是他的报应，这是他的命。”

        “可我毕竟给过了人家一个希望，一个活着的希望……我相当于画了三张饼，夏雪平，我画了三张大饼！一张是给这个康医生的，我让他以为自己能活去；一张是给你的，我让你以为通过他所知的东西，我们很快就会离‘天网’那帮破人、那些破事更一步；我也给自己画了一张，我让我自己以为，我对你是有用的，而不是只会一味地给你惹麻烦、让你生气、让你伤心、让你担心……到来我什么都没到！夏雪平，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简直我不值得你这么哄我、关心我，我本对不起你的，我简直是个废！”

        最后的那句话一，我的泪竟然不争气地漱漱落，结果因为一哭鼻，所以我更加没勇气看着夏雪平。

        “哎哟，我的小混呀！你嘛要这么想？你是我的小混，你这辈都是我的，我当然要哄你、关心你的啊！”车其实上就快到家门的停车位上，但夏雪平一见我泪掉了来，于是立刻把车停到了路边，解开了安全带后，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左臂绕过我的腰，右手拖着我的后脑勺，看着掉着泪的我，对我动容地问：“快过来，小老公，让妈妈抱抱……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妈妈老婆要是不你，又该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