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脆、韧得多汁，而恰好，昨晚到今早，她的这双长刚刚被我的双挟持过；我的思绪顺着想到了今早我和她仿佛意外事故般的相拥而卧，紧接着，当我看到她那用一只翡翠发簪笼起在脑后的发髻，却满脑想到的，都是还回在鼻翼里的发香，似乎还有淡淡的橄榄香，我平日里见过的赵嘉霖，全都是扎着尾辫的，昨晚恰巧将散开发的她有些像是在噩梦一样的搂在怀里，而现在看着扎着发髻的她，也确实比平日里那个攻击极的她收敛

        不少。

        但是这些，还都不完全足够让我心无旁骛地关注着她，最让我思绪难平的，是她那青花旗袍上的青图案，竟然是一行飞翔的仙鹤苏绣花案。

        ——这图案，我似乎先前在哪见过……可是我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我只是隐约中觉得，这样的花案，我大抵是在刚上警专的时候看见过；但同时我想我又可以确认，今天应该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赵嘉霖穿这件旗袍，而且，约摸着我应该并不是在那时候见过赵嘉霖……

        但问题是，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早在九月初于市局报以前，我好像又确实见过她，可在哪，我又回想不起来。

        “呵呵，哎呀，你说咱俩哈，又惹霖霖生气了……”刚刚还满脏话的赵景智，一见到赵嘉霖之后，整个人从到脚，居然只用了一秒钟，就立刻变得和气了起来。

        “那是谁惹霖霖生气啊？那不是你先挑的事儿么？我可告诉你，从小到大霖霖跟我这个当婶儿的可比你这个当叔叔的亲多了！”而陈梓琪则在一旁，颇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打霖霖生之后，哪回不是她被她阿玛哭以后，我给哄好的？你大哥娶了多少个媳妇了，有一个比我跟霖霖还亲的吗？”

        “瞅你这话说的！咋的，你是想嫁我大哥呗？”

        “！那他妈不是你大哥看不上我吗？要是你大哥看得上我，我还轮得着被你？我早就爬上你大哥被窝里、给霖霖当后妈了……”

        “哎呀行啦行啦！”赵嘉霖脸倒是没怎么变，但从她的语气听起来，我觉得她确实是有对自己这对儿满嘴跑火车的叔叔婶婶生气了，“大元旦的有完没完？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没看到我阿玛那张苦瓜脸呢，就先撞见你们俩吵起来了，晦气不晦气？还当着我朋友的面儿呢！你们俩加一起都八十多岁的人啦，也真不嫌害臊！你们俩再这么吵去，我转就走信不信？”

        老丁在一旁左拥右抱，看着赵嘉霖倒像是长辈训斥晚辈一样地训斥着自己的四叔四婶，脸上微笑着却默不作声。而赵景智和陈梓琪这对，本来听着赵嘉霖狠叨自己，竟然不痛不，可当他俩再一听赵嘉霖要走，双双立刻害怕起来：

        “哎呦，可别的，我的小姑！你这都多长时间不回家了！你这要是连面都没跟你阿玛见上一面就又走了，你阿玛不定对我俩多生气呢！”

        “是啊！你可不知啊霖霖，上次你办婚礼，你虽然把咱娘家人当外人，本都不招呼一，但你阿玛搂着你发回来的婚帖不知睡了多少宿呢！还有你先前终于肯打电话回家来，那真是让你阿玛笑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真的，霖霖，咱们全家上上，多少年了啊？可真是有日没见到你父亲那么乐啦！”

        而赵嘉霖一如既往的对任何事都嗤之以鼻的态度，也让她上此刻这份好不容易被这件旗袍和装束营造来的温婉气质瞬间破碎：“他乐不乐跟我有啥关系？哼！我这是因为我朋友有求于我，我今天才回来的，寻思不给自己心里添堵，回来演演戏就完事了！我上次打电话也是！要不因为这个，你们俩以为我愿意踏这个家门？”

        “行了，嘉霖，回都回来了，又赶上大过节的，这些丧气话就别说了。就当给师公个面好吧？”看着赵嘉霖的邪火越发越旺，本事是在说自己四叔四婶没正经，说着说着就往父女关系上扯了，而赵景智陈梓琪也一对儿在社会上的公母混世王，看着前亲侄女越说火越大，也突然越来越没主意，在一旁的丁武也终于开了。他在跟赵嘉霖那儿说了一句和话之后，又转脸给了赵陈夫妇一个台阶：“我说你俩也是，夫妻俩吵架关起门来的事，而且动不动就往脏了对骂，像个啥？都少说两句吧，我听着都烦！”

        “呵呵，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我俩……我俩平时就这样！习惯了！师父莫怪！咱家霖霖不兴对自己最好的四叔四婶掐架，我们俩还能继续吵吗？不吵了不吵了哈，回家再说了。”赵景智看了看丁武，又看了看赵嘉霖和自己老婆，挠着脑门笑了笑，但最后目光却又落到了我的上。

        “是啊，我俩平时在家就这样，一天不打架，就浑，呵呵……”陈梓琪说完也看向了我，又一脸好奇对赵嘉霖问：“诶，还没得空问呢：这小帅哥谁啊？你朋友吗，霖霖？给咱介绍介绍啊？”

        “嘿嘿，这该不会是霖霖新找的男朋友吧？”

        “哈哈，我看像的！”

        ——刚说一两句正形的之后，赵景智和陈梓琪的嘴又开始跑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