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有没有觉得你亏了？”颜爻卿拿肩膀碰黄四郎，他个略微矮一，碰不到黄四郎的肩膀，只能碰胳膊。

“我等着。”飞花心中有些动。

快要到晚上的时候颜文田、颜文车、颜文宇才带着上坡村去帮忙的汉、哥儿风尘仆仆的回来，叶清儿和冯木匠也在，都跑了一天，都累的几乎抬不起，却都兴奋的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

所以他愿意追随颜爻卿，追随这个唯一的把他看寻常的人。

在花莲县他确实声名赫赫，可那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颜爻卿站在作坊门看着颜文田、颜文车和颜文宇被大家簇拥着站在最中间，三兄弟还都一脸紧张，生怕主意自己的样，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颜爻卿就哈哈大

等土郎中来了，颜爻卿还是让他看了看，确定飞花当真是没有事儿这才松了气。

“那可不一样。”颜爻卿见着黄四郎是认真的，就知他是真的不计较这个，心里就有些兴，又有些得意，便冲着飞花，“你且放心，回有机会我定然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这样的人也是正常的，再也不会用异样的神看你！”

黄四郎过了好一会才明白颜爻卿的话，他就理所当然：“老五，我不想跟你分开，所以他跟谁都是一样的。况且……我并不觉得你比我差，你其实比我更厉害……”

“对你也是很大的助力，他跟了你是好事。”黄四郎就。

“老爷啊。”颜爻卿就，“他有才，对你是很大的助力。”

他对颜爻卿是心服服的。

他喜穿妇人的衣裳，他的模样也比妇人更好看，虽然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汉。

颜爻卿说：“你这样的并不稀奇，我见过儿变成汉，汉变成儿的，是真正的变。”

很多人都觉得他怪异，都觉得他有病，就连家中的人其实也都是战战兢兢的，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可他们心里肯定想过很多次，如果可以，他们才不会伺候他这么怪异的主。

颜爻卿又说：“你胆倒是不小，我可是地狱爬来的鬼。不过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也不会亏了你。这些日你先住在上坡村，回等菌菇酱生意折腾的差不多，我还有别的生意。”

颜爻卿说：“不就是穿妇人的衣裳，这算得了什么，你还是汉啊。”

不等土郎中来飞花就醒了，且看上去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的名声甚至是还不如狗老爷好，就因为他的这项好。

颜爻卿说：“谁规定汉只能那样，儿也只能那样了？每个人都是想怎样就怎样，别人不着。再者说，你又没有犯律法，也没有妨碍他人，别人凭什么要来妨碍你呢？”

实也没什么，甚至是没有跟他说多少话，但颜爻卿那寥寥几句话却让他记忆尤深。

“可他没跟你。”颜爻卿斜着睛看黄四郎，他总觉得黄四郎似乎是变得有些笨了，怎么这么简单的理都不懂，还得他提醒好几遍。

回到作坊，颜爻卿特地拿钱买了一块新鲜的猪肉，叫云六娘拾掇一桌丰盛的酒席，等待去送货的汉们归来。

黄四郎就好奇：“哪儿亏了？”

他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人，也只有颜爻卿对他的模样看寻常，并且理所当然的说那么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