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用那么多年所建立起来的份、认知等等，一切的一切全倒塌，他的份虽然还是没有变，但是他这个人变了。

如果是没有能耐的人遇上这些存在，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送命了。

他已经慢慢地把那个份印刻到骨里，甚至是已经准备好启程走向不一样的人生，结果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心甘愿的，亲说“我听你的”，他是打心底里这么认为，并且信不疑的。

“其实最好的法是送这些人去官府，可……如果官府没有用的话，那就只能咱们自己动手。”颜爻卿声音淡淡的，说来的话却十分惊人，“这也只是因为咱们有那个能耐而已，如果是没有能耐的人呢？”

“你这人。”颜爻卿捂着肚笑，一一的，“你说我比你能耐，竟是认真的。黄四郎就凭借你这句话，我颜老五便决定往后不遇上什么事，不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一把。”

黄四郎的脸看上去也还好，他虽然没有沾过血，但他也亲目的过两回颜家杀猪的，那鲜血淋漓、开破肚的，其实跟现在也差不了太多，只要想开了就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些激的话，那些表决心的话，他知颜爻卿不听，便脆不说来，他只需要用行动去证明就好了。

曾经的那些记忆再次变得鲜明，咬狗便觉得这些本就该死的人是一都不可怕了。

狼大、狼二看上去也还好，都是以前就见过血的，飞花边其他几个人都是面苍白，不过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因为颜爻卿有手段，死的就会是他们之后，他们便虽然还是苍白着脸，心里却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们都得差不多了，咱们好好歇一歇，去县里会会梅儿。”颜爻卿，“把粮都拿来，该吃吃该喝喝。不要觉得见了死人就没胃了，那些都是该死的人，又不是枉死的人，咱们的良心没有丢，且应该心安理得才对。”

察觉到颜爻卿的疑惑，咬狗低声：“我见过的，见过很多次，死在狗老爷手底的人，他们都会惨叫，然后慢慢死去。”

让一个十几年都觉得自己是天底最尊贵的人对一个农家的土哥儿心甘愿的伏低小，颜爻卿觉得这很难得，也叫他更加看清楚了黄四郎，看清楚这么个汉有时候其实还是有些可的。

颜爻卿见过很多这种场面，甚至是见过很多枉死的人，可活着的人不也得继续活着，不然难要跟着去死吗？

“正是这样。”飞花目光灼灼地看着颜爻卿，他就知自己追随的人没有错，比起那梦中的勾心斗角，他更喜这样用奇迹大开大合的争斗，那□□就是他的底气！

让颜爻卿有些刮目相看的是咬狗，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哥儿不但力气很大，胆竟然也很大。

“老五。”黄四郎有些动。

如果官府没有用的话，有能耐的人还可以自力更生，没有能耐的人就只能等死，那么如果官府有用的话，是不是事就简单的多？

咬狗见过很多很多次，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吓得许久许久都睡不着觉，见的多了也就不害怕了，咬狗曾经甚至是期待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说不定他就能轻轻松松的解脱了。

“如果官府没有用。”黄四郎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