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汲于生,或汲汲于死。
“我?上你?”他表示讶异,觉得这话像天方夜谭般不可置信,“什么时候?”
一只游鹰划过他们的视线,划过风暴过后天空蓝如丝绒的脸。
他们再次探面的时候恰好就是太阳浮海面的那一刻。曙蔓延如花朵烂漫,日光映耀的海面折孔雀尾翎般五彩斑斓的光芒。
他从没想过冰冷的海洋也可以这么,这么洋溢着人动的温存气息。
“康泊!你在哪里?”汹涌起伏的海连声怒吼,肆无忌惮地推搡他的肩膀,刺他的骨骸。他呛了一咸涩又冰冷的海,仍不顾一切地呼喊对方的名字,“康泊!你他妈在哪儿!”
“康泊!”他叫着他的名字,并且一次到了失去的恐惧。
那一吻彻底唤醒了他潜藏心底的渴望。如同一个迷途经久的孩,迷惘地穿梭寻觅于林莽,最终在某一刻豁然大悟,义无反顾地投奔向海洋。
“那么,”垂睫想了想,褚画稍稍支起来,神态认真地望着对方问,“眠能不能让我上你?”
说着他又往前游了去,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那个古怪又疯狂的家伙在风浪里时沉时浮,越游越远,紧接着被又一次袭来的一个大浪吞没了。
伸手摸那张还滴着珠的年轻好看的脸,男人笑了,“你不是已经上我了吗?”
一连几声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年轻警探再顾不得狂风骇浪的危险,也了海。
这般横赋暴敛的使人目不暇接,褚画再一次为日海面的壮丽所折服,欣喜万分地与旁的男人视线交织,由衷赞叹,“真的……太了……”
“眠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它不是巫术,不是法,它和你那些把币藏袖的小把戏一样,只是一种善意的欺骗,诱导一个陷困境的人暂时放弃自己的意识。”
淡棕的发丝因为饱蘸海而显深褐,苍白的脸在微熏的阳光散发温柔的光亮,飘逸俊得不啻于神灵。受阳光的抚,康泊闭起睛,带着微笑地摇了摇。
四周是蓝得近乎墨的海,什么也看不见。挣扎中,年轻警探只觉到一个人抱住了自己,觉到一双柔的唇覆住了自己的嘴唇。
四面的涛声如此凄厉,就在褚画绝望地以为自己彻底失去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突然在抱住了他的腰。
褚画不甘心地又问,“眠能控他人为你杀人吗?”
一整片海洋被施了咒语,风停了,浪止了。温明亮的海包围着他,人世间仿佛再不会有阴影。
两个人在中纵拥吻,以一曲旖旎舞蹈不断旋转着沉,晶莹的气泡翻腾在周围。
了!”
※※※
重又回到游艇上的俩人皆已疲力尽,并肩躺于甲板,大大着气。
不如汲汲于当,汲汲于彼此。
可那人再没浮海面。
“你个混――”没来得及骂,那双手就将他拽了面。
“简直不可思议,我居然像个疯那样了风暴中的大海。”褚画侧过脸,望着康泊,望着他那线条阴柔又魅惑的脸,望着他那双湿又暧昧的睛,神态怀疑地问,“你又对我眠了,是不是?”
“我不知,这得你来告诉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