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好……”眸前浮一层白花花的雾气，褚画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仍固执地不愿让对方瞧见自己弱地掉泪。他慌忙背过，打算趋步离去，“我要走了……”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送花给你？为什么要送花……”清澈睛懵然大睁，褚画失神地重复着对方的问话，一晌后才

于左腹的伤渗更大一片血迹，黑礼服已经无法将其掩去，为此夺去目光的康泊极不为人察觉地皱了皱眉，问，“你受伤了？”

正到自己上的某已经疼得四分五裂。但他上固守起自己的骄傲，故意轻描淡写地一笑，“那就好。”

康泊立即拄着手杖上前，在对方迈动步前将铃兰花枝握在了自己的指间――那一小束花朵已经枯了，白的花打着不神的蔫，边缘还染着铁锈的瘢痕。那是鲜血凝固后的痕迹。

“我不是问我们初次见面，我是问现在……你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过多的失血使得他的意识更为模糊，褚画晃了晃，试图从对方的怀里挣扎脱却本使不丁儿的力气。天旋地转间恍然仿佛时空扭转，他竟以为自己回到了俩人的初见之日，目光茫然向前，中喃喃自语，“这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曾经看见过不少你的照片，我从中猜那是你很喜的花……我想一个被孤独囚于黑暗中整整六年的人，收到一束自己喜的花该会多么兴……”

是的，此时此地的褚画万念俱灰，他知自己是真的被抛弃了。

这个分明嫉恶如仇的小警探，却在面对最穷凶极恶的罪犯时，也总不忘叩开门闩，为对方带去一束光。

还未等褚画说完康泊就从后将其搂了住。将轻轻颤抖着的家伙完全裹自己怀里，将自己的脸与他的脖颈交错相埋，他贴着他的耳畔轻问，“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转之际，于后袋的那一小束铃兰花就这么了来。

“我他妈去哪里去哪里，你屁事！”全然未曾听对方的揶揄之意，心灰意赖之再次恶言，轻颤不止的肩膀却了他的心伤，“总之我会如你所愿地上从你前消失，绝不会拖累――”

褚画再次怔住，康泊居然要将自己赶走！从决定逃警局的那刻开始，他就没停止过去幻想与这男人再次相见的场景，的泪、狂暴的亲吻、骨的词……甚至每一次他想阖倒之时，就是这些支撑着他走到了这里，但绝没有料到结局竟是如此。

“你要走，可你一个亡命之徒，又能走去哪里？”尽音调仍无起伏，听来却柔了不少，也带着层清晰的笑意。

“我说过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说抱歉，”并没有等褚画把话说完，康泊就神淡漠地打断了他，“所以如果你是为歉而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你是家喻晓的逃犯，你现在这里极有可能会被人当场击毙。”那个没有语调起伏也丝毫判断不绪的声音在说着，“你甘愿冒这样的危险前来，只为确认我没事？”

“不，不只是这样……”合不久的伤在和侍者纠缠的过程中重又崩了开，一血迹洇他的白衬衣，“我很抱歉……玛丽莲的事我知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