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车山雪拒绝，谌巍就滔滔不绝地开讲。

他是要诊断车山雪的经脉到底伤到一个什么程度，看能不能寻到续起经脉之法。

“我先看着你睡。”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谌巍轻唤了车山雪两声，这才小心翼翼地往车山雪那侧移动，轻手轻脚剥开车山雪的中衣，他苍白的。

“我也不介意你睡不着，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成，”他认真说，“上一次秉烛夜谈好像是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今天我们再来一次吧，说什么，年纪这么大了，回忆往昔如何？”

林苑的医术哪怕算不上当世第一，也能排前三。连他都这么说，车山雪的经脉是真的没有希望了。但谌巍依然不死心，以他完这些天

“青城山昨天雪停了，真是难得的大雪，苏信一个劲的用他那土话说百年一遇，不过我记得很久以前青城山好像也过这么大的雪啊，大概是你上山不久的时候……”

谌巍在床榻边坐，：“如果睡不着，那说明你有病，更要喊大夫来诊看，好好休息。”

“……”

要是车山雪能再清醒一，绝对能听谌巍已经是没话找话，嘴里说的什么他自己恐怕都不晓得。可惜车山雪不够清醒，让提心吊胆的谌巍勉过关。

确定了位置，他抬手毫不迟疑，快而准地落，一沾即走。

他一边随着谌巍的话想起年少时的一些事，一边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倦意不住袭来，这被主人迫许久的躯要求好好的安眠。

雪中的青城山……

***

当初车山雪尚失忆的时候，林苑就给他全面地望问诊切过一番，现在见到自家掌门来问，林长老立刻给了他的回答。

最终，车山雪闭上，没多久便睡熟了。

早在运转过几个周天的息一一贯车山雪，替谌巍打开视野。

不能续。

这次谌巍回青城山，不仅是要理本该在山门闭关的掌门的影却现在各种传言中一事，也是为了车山雪的经脉去找林苑。

他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谌巍今日为何如此多话。

“现在去找他安排。”

他安静来，谌巍自然不会作妖，接来一路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回到几日没去过的客房。谌巍去找仆役要，而车山雪解开束发和外袍，细致清洁过后，才上榻。

“你怎么还不走？”

谌巍的目光从两殷红上一掠而过，未作停留，扫过一圈，才落在车山雪的数个大上。

伤的实在太久了，经脉都已经堵萎缩，就算有传说中的天才地宝，也不能让车山雪的经脉恢复如初。

“姚天明没安排我的客房。”

车山雪打了个哈欠，真的被谌巍念一睡意了。

盖好被后他瞥了一谌巍，打破沉默。

青城山啊。

他只能无奈问：“这么多事没，你难认为我现在睡得着？”

车山雪挣扎着和睡斗争时，谌巍嘴里不停，双眯着观察他。

好汉不吃前亏，车山雪决定暂时忍了。

打算眯一会儿就继续活的车山雪主意落空了。

难得打赢一次嘴仗的谌巍更无奈，把车山雪的压回枕上。

车山雪气笑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