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翻涌的灵力,他的长发正在飞舞。
最后一杯酒端在手里,不过车山雪已经完全把它忘记了。
车山雪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想往谌巍脸上揍一拳。
乎人族乃至无数生灵的存亡之事,再固执的人也会反复推敲吧,虞固执己见,心中不曾悄悄打鼓吗?
“冷静一些了吗?”谌巍。
飞上脸颊的两朵红云用更快的速度掉了来,只留苍白的底。
“你想怎么?”车山雪问。
“中小宗门,世家,加上虞行,三者是基于利益的同盟,只要利益还在,没有更大的利益诱惑他们,这个盟约不会散的。至于民间……已经了这么多事,他们已经不在意自己在百姓中是什么模样。”
“你说你之所以知阴阳地脉灵脉宝珠之事,是因为看了虞氏先祖的手稿,”谌巍沉声说他想到的一个可能,“既然这些手稿被虞行掌握在手中,照他的格,怎么会把所有的都给你看?”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世人都虞行不能习武也无法行祝呪,年轻时的车山雪也是这样认为。如果不是后来需要车山雪帮忙破译手稿,虞行恐怕永远不打算暴自己。
车山雪心不在焉地侧去看,恰巧避开了谌巍伸来的手。
车
车山雪瞠目结地瞪着他,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谌巍真的想不什么主意,他原本就不是擅长主意的人。
车山雪开始用指尖画符咒,同时斜瞥谌巍这个不靠谱的。
端着酒杯的手指无力松开,本该在一刻传来的瓷杯碎裂声却没有响起。
“那就给他们更大的利益。”谌巍说。
“照中小宗门的想法,回到大大小小宗门林立割据一方是个宗门弟都能草菅人命的好时代?”车山雪认真,“老好不容易经营得有起,再回去受苦?你怎么不把我脑袋割来送给他们?”
“将虞行的目的宣之于众?”
“若照你的猜测,”车山雪慢慢说,不知自己的表有多么骇人,“那他从一开始……”
一刻,带着酒味的唇印上了车山雪的嘴,停顿了几个呼后,不容抗拒地撬开车山雪的牙关。
他一愣,抬起,发现谌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边,并接起那杯摔落的酒饮。
为避免真惹恼了这是心非的混账,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的谌巍坐回去,十分正经地:“事关人族存亡,青城剑门不会坐视不理,我同意合作,但是青城剑门只是一个宗门,不可能拦千千万万中小宗门,至少凭借武力不行。”
就算走上不一样的路,就算虞行肆无忌惮的行事让他们成为一见面就必须杀死对方的敌人。但车山雪还是很珍惜他所剩不多的亲人,特别是这个他苦修六十年里唯一愿意来见他的亲人。
“……”谌巍。
如果真是这样,从一开始,虞行就隐瞒着车山雪。
谌巍如果回答不好,关于揍这个行为,车山雪可就不会光是想了。
谌巍将他永远喝不惯的酒全灌车山雪中,到对方吞咽去,才松开被他留一红印的嘴唇,又了自己的嘴。
车山雪疼裂,心绪翻涌,就连底的烛龙之种也甩动尾巴,想在这个时候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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