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若说之前通话时还只算是绪低落,邹瞬方才那一声几乎就是带着哭腔的了。
“我问他,他就说了,”邹瞬小声嘟囔,“又要和我好又要去相亲,他真的在耍我。”
“你忍不住跟他表白啦?”他问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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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到底怎么啦?”
就连这个假设,都是他为了安抚邹瞬随胡说的。一个压不认识的人心里在想什么,方默能猜到才奇了。如今见邹瞬抱着这稻草不放手,方默隐隐尴尬,还有不知所措。
“发生什么了,”方默担忧不已,立即追问,“又是那谁?他怎么你了?”
对面没声儿。
邹瞬在他的暗恋对象面前究竟如何表现,方默哪会知。但这种时候,总要以安抚绪为主。
“他还和你说这些呀?”方默问。
“……”
许熙然站在门前邪魅一笑,接着猛地一脚踢开了大门。整间宿舍空空,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kingsize的豪华大床。
“放屁,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邹瞬突然大声,“他要还看不来就是个傻×!”
“你知不知你破坏了什么?!”方默沉着脸握着手机,杀气腾腾。
邹瞬沉默了。
“你先别这么想,可能对直男来说这种相模式很正常呢?”方默说,“而且人家只是接,也没有正式在一起嘛。这些私事都告诉你,说明很把你当朋友啊!”
“我可能失恋了。”邹瞬说。
对面终于开腔了,轻声唤了方默的小名:“默默……”
“有没有可能他是在试探你的态度?”他问。
“我凉了吧?”他问。
“你说话呀?”邹瞬促。
这方默就更不知了。
刻后,手牵着手共同上楼来到了宿舍门。门上还挂着一块花形状的牌:许熙然&方默の?的小屋。
“没有,”邹瞬了鼻,“我问他明天有没有空,他说他要去见相亲对象。”
“要不你就……试试?”方默说,“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失恋,争取过总比不争取好,对吧?”
“邹瞬你有病吧,大半夜扰人清梦还不说话,”方默有起床气,“不说就挂,我很忙的!”
片刻后,他再次开,语气竟又鲜活了起来:“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反应比较好?我刚才祝他一切顺利是不是不太对?我要让他知我不兴吗?”
他这一句说的极委屈,染力十足,听得方默心也跟着。
“而且不是见第一次。他们之前见过一面,这已经是约的第二次了,”邹瞬说,“上次他和我说是被亲戚着没办法。但刚才又告诉我说,觉得和那姑娘还有共同语言的,所以打算多接了解一。”
邹瞬跟许多人不清不楚过,而方默自己则被各式男男女女追求过许多次。可所谓的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俩全都只能盲人摸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要他们在厨房一手,立怯。
他们倒在柔的床垫上披散发尽酣战乐不思蜀,一直到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无比破坏气氛的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