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两次测试，结果不一定准，不能排除只是巧合的可能。我们以后可以找机会多试几次，看看他的反应？”

吃过晚饭才刚回到寝室，方默就接到了邹瞬打来的电话。

许熙然又在烤盘上铺了些肉，接着放夹收回了手。他歪着撑着巴，若有所思了片刻后，说：“我有个想法。”

“你们俩现在什么况啊，”邹瞬有兴奋，“怎么突然那么暧昧了。他经过昨晚的事，开窍了？

“……”

方默看着他的脸，咽了一唾沫。

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许熙然有些着急，开始胡乱憋台词哄他。

“你觉得呢？”许熙然问。

方默觉得自己太伟大了，这样的甜，居然主动放弃。经历昨晚，他的思想境界简直有了质的飞跃。

方默严肃：“妥。”

“……什么？”

许熙然的这些怀疑，是完全可以利用起来的。借都是现成的，许熙然自己方才在社团活动室时才用过。比如，为了确定邹瞬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他芳心暗许，一次两次测试不够充分。还是得以后找机会再多试试，然后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又比如，要是邹瞬真的有那种想法，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完全可以在他面前也假装侣嘛。总而言之，许熙然得和他在肢上多亲近。

“……”

许熙然见状，把烤盘上大堆的肉都往他的碟里堆：“我懂的，我理解你现在的觉，真的。”

“那么请问，识相的你刚才在活动室里嘛老是过来打岔？”方默问。

温柔贴又招人的直男简直是这世界上最讨厌的生了。浑破绽，勾得他心，又总打破他的希望。

方默抬：“就是啊，我真的见过他单恋的那个男人！”

秒后，了：“有一。我当时不成熟，也太冲动了，说的话的事都有伤人。明明可以理得更好一。”

“……”

“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呢，”他冲着方默努力挤了个笑，“我这个人吧，这方面也不是很机灵的。很有可能瞎猜猜错了。”

方才试装结束后，原本说好了一起吃饭，走到中途邹瞬突然装模作样接了个电话，提前离开了。

你懂个屁啊，方默心想。

“你好好理吧，”许熙然说，“要是觉得尴尬，我们社团这边我可以另想办法，你不用太在意。”

“我识相吧，”他笑得贼兮兮，“让你们两人世界单独共晚餐。”

这他妈就是你自找的了，他想。

多好的机会啊。

“怎么说？”许熙然见他迟疑，促。

“要是他真的喜你，我们也可以在他面前装侣啊。他知你有对象了，应该就能死心了？”

方默低咬着嘴唇，没声。

方默心低落，可与许熙然所猜测理由截然不同。他垂着视线，沉默了许久以后缓缓摇了摇。

说这句话消耗了他非常多的决心和勇气，说完后还隐隐有几分惋惜。因为就在刚才那半分钟里，他又有了非常糟糕的念。

“哈哈哈哈哈哈，”邹瞬大笑，“因为你那时候的表好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