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左一右各自把邹瞬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并排往回走。这样其实还累的。可怜邹瞬比他俩都要矮，被迫脚尖地，在中间晃晃悠悠。那两人步稍有不齐，还会被拉着左右牵扯。

！”邹瞬试图挣脱方默的钳制，“他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半个小时后，邹瞬终于不再发呆了。他趴倒在桌上，彻底睡着了。

好在邹瞬疯了没一会儿，蔫儿了。他绵绵地被扶回了座位，开始放空，双无神视线没个落，呆着一动不动。

两人东倒西歪，许熙然担心方默会磕着碰着，在一边伸着手臂小心翼翼护着。

许熙然看着他，突然大脑有些混乱，没说话。

许熙然被戳中了痛，难免觉得羞耻，想要辩解几句又一时憋不话，脸都烧了。

在尴尬之余，他心里还有几分委屈。这个邹瞬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喜的另有其人，却对方默表现得如此暧昧，之前甚至和他争风吃醋的。这哪是他判断失误，是邹瞬自己的友

“明天，明天吧？明天也不迟啊，”方默抱着他的腰试图拖住他，“你先坐，你小心，你站稳……”

方默闻言却突然笑了。

“不会是睁着睛睡着了吧？”许熙然说。

听着也有理，可许熙然心里依旧有些疙瘩：“那他刚才还对着你搂搂抱抱的？”

“也不一定，”许熙然说，“可能他只是想骗骗自己。”

“那不一样，”方默说，“如果你失恋了，也可以抱着我哭。”

方默迟疑：“……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把他带回去？”

“都说当局者迷嘛，”许熙然说，“而且，不是常常有人说，人在恋的时候智力会降低的。”

方默跟他说话，他也没反应。

老板烤串都不专心了，紧张地向他们的方向张望，生怕这酒鬼闹凶了把他的烧烤摊给砸了。

他侧过看了许熙然一，接着意有所指地说：“但有个别旁观者，好像也糊涂嘛。”

“不是这个问题，”方默神游移，“你看他……他毕竟喜男生对吧，和你男男授受不清的。”

方默立刻提反对意见：“这不方便吧！”

方默叹气：“……真笨。”

“要不再等等吧，”方默说，“过一会儿说不定他就酒醒了。”

秋后，到了晚上风在上已有几分凉意。这样天睡在大街上，容易生病。许熙然和方默互相打着谦虚的旗号僵持了一番，谁也不乐意让对方背着邹瞬回去。最后他们退而求其次，决定一起扶他。

于是他自告奋勇：“我背他回去好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许熙然今天刚被他嫌弃过肌肉不够发达，此刻自我展示极其烈，“他个还比你小一，我能背着你跑，背他回去轻轻松松的。”

邹瞬这模样，显然已经失去自理能力。让他走回去，绝对不可能。但就算发现了他对方默好像没那个意思，许熙然依旧不怎么乐意让方默背他。

“他前几天还号称已经彻底放了。我听他说把联系方式都删了，以为是真的呢，”方默慨，“原来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