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小心观察着许熙然的脸，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没什么底气。看得许熙然心中一阵恍惚。

许熙然摇：“我想一个人……”

方默闻言咬住嘴唇低了，不吭声了。

坐公交要转两辆车，中间绕得厉害，路上需要的时间顿时翻了两倍。所幸，第一辆车很快就到了，而且有座位。但偏偏又没有相连的座位。

楼后才发现天空竟起了雨。

这话虽是无心，此刻却偏偏像是意有所指。

“那我先回去了。”许熙然转过，才刚把手放到门把上，方默快速跟了过来。

许熙然如今没有手机，去了就联系不上。若不答应，方默恐怕在他回来前都坐立难安。

仔细回忆过后，他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手机应该是在家里的卫生间。他在洗手时随手把它放在了洗手台的边缘。

“我要回家一次。”他对方默说。

方默却不怎么相信，言又止。

许熙然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件事。曾经方默在他面前表现的所有可怜巴巴，都或多或少带着假装的成分。现在的才是真的。

句的，这几天也不例外。许熙然原本是不忍心拒绝他的。刚想，猛然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冲击太，让他忘记了一件大事。他的手机不见了。

方默伸手拉许熙然的衣袖，小声建议：“要不明天再去吧？”

这样的表太不适合方默了。方默应该是更自信的，更张扬的，哪怕偶尔示弱讨好，楚楚可怜的神也总藏着一丝可的狡黠。

许熙然意识到他误会了，赶紧又解释：“我手机忘在家里了，得回去拿。”

他怕他一去不回。

他们前些天从学校回来时也坐过公交。当时两人并排坐在双人座上，手牵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在意识到这一后，原本就一直觉得闷的许熙然没来由的有些恼火。他不喜方默这个样。

骗他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倒是不心慌。

“你先回去吧，”许熙然对他说，“我坐公交去好了，我有零钱。”

第87章87乖小孩的奖励

方默在怕。

许熙然仔细回忆两人曾经的相，无数细节都变得可疑起来。

“好不好？”方默又问。

“我陪你回去吧，”方默看着他，“你手机都没有，上也没现金，怎么打车啊？”

“……我不骗人的。”许熙然说。

方默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低了：“我陪你。”

起雨来，车辆行驶不得不变得缓慢。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走两边。许熙然有时看方默有时看窗外，方默有时看窗外有时看许熙然。有时，他们的视线也会对上。

“我陪你回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让打车变得无比困难，两人在小区门等了好一会儿，路上打不到，手机上单也没人接。

他话说打一半，卡住了。方默眶的，泪都快落来了。

许熙然叹了气，了。

方默闻言，立刻睁大了睛，接着眶就红了。

他的鼻尖有些泛红，也不知是在忍着泪，还是被冷风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