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些家长认识陶军，知他是臭名昭著的大混，看着他凄惨可怜的模样，也没人去扶，而是指指议论纷纷。

他的已经快到极限了，坐在地上，捂着肚怎么也爬不起来，浑浊的泪很快了满脸，也不知他这泪是于气愤、伤心还是悔恨。

“放开他们！”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来接陶景的许成风拨开众人，冲到近前，他一把拉开陶军，“你就不有孩，你快！”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陶军小腹上，陶军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陶军听到这声呼唤，就像即将溺毙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从极度混乱的思绪里缓过一丝神，中闪着孤注一掷的光，他扑上来想把陶奋抢过去，一边神经质地念叨：“爸爸在这，爸爸还有你……我还有个儿啊，你们把儿还给我！”

陶景低看看陶军，又转看陶奋，用手了他哭花的小脸，问他：“你想跟你爸走吗？你要是想，我不拦着，我跟妈说。”

陶奋大哭起来，被爸爸神经病一般的行为吓得脸发白，陶军还不放弃，也不顾孩哭喊，抓住陶奋的小就往外拽。

“啊！”陶军叫了一声，心脏绞在一起疼得他差断气，他这辈吊儿郎当惯了，很少有后悔这种绪，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死了都比听到这个消息，他拍着脯，跺着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要什么钱？我有钱！”陶军有些慌乱，但还撑着不承认，“我就是要找你妈，我有事跟她说！”

“探视？”陶景冷冷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说，“你找我们是想要钱吧？”

上的“会所”不来，一夜之间就把卖房的钱输光了，这些天他在外面游，到借钱，企图翻本。

“你说什么？！”陶军愣了刹那，随后只觉一血直冲，他前发黑，在晕倒之前，拼命上前揪住了陶景的领，“你说什么？要拆迁了？我刚卖了的房要拆迁了？”

陶景手疾快，一把将陶奋抱了起来：“你还想要孩？你什么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养活他？”

“你不用找她了，她不会见你的。你如果真想借钱，我给你指条明路，”陶景悠然望向即将拆迁的那片旧房，“咱们以前住的那房要拆迁了，附近的邻居都即将成为百万富翁，你可以去找他们试试看，你不是跟秀芬关系好吗？她的房拆了也能分到不少钱，你快去找你的老相好吧……”

陶军最近不分昼夜地泡在赌场，早已透支，他抓着陶景的手并没有多少力气，陶景轻而易举地就甩开了，嘲讽：“对啊，不信你去问问你的老邻居们，他们估计会对你表示同吧……说不定觉得你可怜，就借你钱……”

声音越来越大，周围放学的孩和家长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有人报了警。

陶奋对这个爸爸还是有的，他磨蹭着不愿意走，向陶军伸手，小声叫：“爸爸……”

陶军绪太激动，陶景担心他一秒脑溢血倒在这，还得送他去医院，就牵着陶奋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绕开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