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母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如此不惜自己，明明有孕在，却不好好呆在府中，要执意府……”林大妃声音凝噎一，中有泪，恨声，“大夫说，你与人交手，擅用息，动了胎气，绪失控，以至小产！你说，这难不是事实？”

齐越轻轻摇，复又睁，中是如暗夜一般深沉的伤痛，张了张嘴，终是沉声开：“我何必骗你，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即使让我拿命去换他，我也愿意！可是，已经想尽办法，我们的孩，还是没有保住……”

林太妃却是直

“越……对不起……对不起……”心中又是伤痛又是懊悔，咬着嘴唇，泪止不住地往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听得声音，一个人影缓缓踱了过来，立在面前，低低说：“你醒了？”

这嗓音，竟是细若蚊蚋，低哑如斯。

是齐越……

微微睁，尚有一丝恍惚，熟悉的景致映帘，原来自己却是回了悠然园的寝室之中，屋中那座宽大的墨屏风，此时却是立在床前，挡住了外间一切视线，只觉得人影晃动，四周安静得奇。

凌宇洛伤心绝，抱着喃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心中好痛，好痛，她是罪魁祸首，是害死荷叶与腹中孩儿的凶手！

痛楚汹涌而至，满目冰凉，悲怨难当，假若不是自己执意门，不是自己要去寻求真相，怎么会生这样的祸事来？却是一大一小两条人命！一念及此，扬起手来，一个巴掌便是朝自己脸上重重甩去。

“怎么不关她的事？！”另一个年长的女声加来，全然没有平日的轻柔，却是多了极深的怨恨，正是林太妃。

凌宇洛撑起，颤声：“母妃，我……”

“怎么会？不会的，齐越，我不信，你别骗我，别骗我……”倏然想起昏迷前那腹中的绞痛，间的异，心一痛，又跌倒在榻上，荷叶已经不在了，现在连孩也要离她远去吗？

闷得难受，一怨气憋在心，息半响，终于拼尽全力吼了来：“荷叶！”

孩，她与齐越的孩儿，荷叶临死前还心心念念的小世，带给他们那么多乐与憧憬的彘儿，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就在手掌即将落在脸颊的瞬间，齐越大手过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那手指，竟是比她脸上的泪还要冰凉：“不关你事，这是意外，我，没有怪你……”

她想叫，想大笑，却似被人扼住了咽，怎么也发不声音来。

“母妃，你别说了……”齐越颓然坐倒在榻上，垂一动不动。

凌宇洛应了一声，稍微动，但觉周无力，并不到痛楚，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觉，像是上少了什么似的，空虚难耐，怔了一，直觉便是去摸自己的小腹，忽然觉一涌，刹那间，悚然一惊，手脚冰凉，孩！

齐越闭上，深深了一气，哑声：“我们的孩……没有了……”

抬去看齐越，却见他面苍白，神僵，一双黯淡无光，不由低声叫：“越，我们的孩，他……”

她没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荷叶，心中又大痛，挣扎着，慢慢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