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这个设计从风shui角度来说不太好,属于穿堂风,对居住的人来说ganqing方面容易有波折。晏尚覃不信这些,何肆则认为他gen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同xing恋加乱/lun两大标签这么多年以来已经让他无动于衷,所以觉得无所谓。
租金不gao,房东是本地拆迁hu,沉迷于打麻将和四chu1旅游,一听到这俩小伙zi都是大学生,学校还都ting不错的,又给他们减了两百。
家juting齐全,基本pei置都有,何肆还想存dian钱买个笔记本电脑,打算从暑假就开始找兼职。他们每人一间卧室,何肆喜huan自己房间里的那个飘窗,可以靠在窗边喝咖啡,看书,望着窗外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或是轻雨飞扬、暴雨临盆,天气与季节的差异都是他极为珍惜的幸福场景。
何勇对他搬chu去住一开始颇有意见,即使他说了是和晏尚覃住一起,何勇有些讶异这对兄弟俩长大了还这么亲密,他以为何肆是个理智、偶尔还带着一丝冷漠的人,因为自从上gao中之后,何肆就不太和他说心里话了。不知dao是wu质yu/望淡薄还是自尊心过gao,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何肆不会跟他要钱,他也很明确地表示了大学学费能自己赚,不需要何勇chu钱。
何勇觉得自己的儿zi长大、懂事了,故随他去折腾。
十七岁的何肆是一枚半成熟的、莫名柔ruan的、虽然青涩但努力微微熏chu暗红的果实,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察觉灵魂与肉/ti的急速变化,并为此不安和暗暗激动着。
考试结束的暑假无比漫长,何肆除了在家看书和睡觉之外,剩xia的时间就上网和朋友聊天。从叙旧中他得知欧阳考上了长沙的一所学校,他和交往多年的女友分手了,大家各自去往不同的城市,迎接彼此缺席的人生。
代景chun没考好,他本来就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拿到的分数也算是对得起最后关键时刻的努力。他去了S市的职业技术学校,位置很偏僻,离市区很远,远到何肆每次去找他玩都要先zuo一番心理建设的地步。
刘zi寒考上了多lun多大学,何肆略gan意外,他以为叛逆如刘zi寒,应该会故意考个不怎么样的大学来气他爹。他们视频聊天,画面里的刘zi寒不再是那个神qing桀骜的少年,他胖了一些,xia颌的轮廓不再鲜明,tou发剪得很短,眉目温和。
他告诉何肆,自己在尝试跟女生交往,他欣赏那种gaogao瘦瘦、xing格独立的女孩,不喜huan太粘人或撒jiao的。
“形婚呢?”何肆问dao。
刘zi寒惊讶地反问,“你还知dao形婚?”
“嗯,我查过。”何肆说。
考完之后他每天上网,逛同志论坛,看同志类型的电影,甚至包括同志主题的综艺节目他都会看,他迫切想知dao这些和他一样喜huan同xing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有没有找到能够相伴一生的ai人,找不到的话该怎么办……他天生迟钝晚熟,后知后觉,这些对他来说是急需恶补和xi收的知识。
“如果能喜huan上女孩zi当然最好。”刘zi寒笑着说:“一旦形婚,我就觉得自己输了,既输给了自己也输给了外界。也不是不能输,只是我更希望过平淡的生活。”
何肆不懂,但他还是diandiantou。
“你呢?有女朋友了吗?”刘zi寒换了个话题。
“没有,”何肆说,“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