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思来想去,开了个帖,也想写一儿什么,什么都好,介绍一自己和晏尚覃各自的况,主要还是写写自己这几年以来的心,但他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自己缺了一些东西,因为至少他还没有完全曝光,还没被晏尚覃扫地门,他们还是朝夕相,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就这个角度而言,他已经比那些在网上匿名泪敲字的人要好很多了。
那年投江自杀,三月江寒冷,人心冰凉,前路不堪,意琐碎。何肆把南康白起的文字打印来,装订成册,摆放在自己卧室的书架上,和白先勇、木心、奥斯卡王尔德的书放在一起,当他锐地察觉自己忍不住又要多晏尚覃一的时候,就会翻开其中一本读一读,把自己寥落的意闭死在真空的现实世界。
何肆不得不声打断他,“覃哥,我只是去念个大学,更何况也没有住校的需要,每天你都能见到我,有必要这么……”他原本想说啰嗦,又觉得不合适,他想说“别跟我爸一样”,又觉得晏尚覃跟何勇还真的不一样,至少何勇心大得不得了,自从知他浪费了分读S大学之后整
第18章
它只是作为一个不可改变或改变为时已晚的标志存在,死在的沙滩上被人看见。那个人往往就是自己。自己看见它,也就看见了最真实的悲哀。自己也许捂嘴尖叫,痛哭失声,在地,但绝不会对人诉说。对于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东西,任凭如何向别人描述、模仿、语言转换,别人永远无法亲所见。
何肆开始对自己的大学生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憧憬和期待,反而是晏尚覃在一旁泼冷:别跟乱七八糟的人玩在一起,刚结束考,有些人就是会产生报复心理,挥霍时间,吃喝玩乐,彻夜打游戏或是混酒吧,那种人学校里太多了……还有大三之前不准谈恋,刚上大学的女生还没有把自己的风格定来,有些一开始还是齐刘海、穿浅连衣裙的,搞不好过了一个学期就会个大波浪,穿黑大长走来走去,又或者……
那时何肆还不懂,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才真正明白,能够对人倾诉的东西一定都不是真的。真正的悲哀或绝望就像冲上沙滩被烈日烤死的贝类,也许它会再次借着浪返回海洋,跌宕起伏,推向未知之,但它绝不会复活重生、回归生命。
那就是自己的悲哀,专属于自己,别人也会有别人专属的悲哀,同样的,自己也看不见,很公平。
九月S大学开始军训,军训地在省专门给校提供训练场地的偏僻的地方。何肆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几场军训严格来说都只是简单划度过,因为他有哮,虽然现在已经很少发作了,晏尚覃还是担心他吃苦,提前跟辅导员说了一声。辅导员也很无奈,就让何肆帮忙板报,写一些激昂的文字鼓舞大家。
何肆心底有些发憷,他不希望一开学就这么调、引人注意,他个矮,放人群中就是平淡无奇之辈,最好是能不着痕迹地,交几个要好的朋友,平时上课和考试互相打,他还想认识一些同龄的Gay,最好就是S大学的。学校那么多人,里面应该有同类吧?就读S大学的人,如果是本地人,那么通常家境良好,人也打扮得比较,如果是外地学生,至少说明他一定是个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