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吐一气,也许是想调动一气氛,动作夸张地用指尖撩了撩角:“好人哦,我都快哭了。”
何肆怀疑地看着她。
“少读南康。”康晓篱将烟捻灭,“而且冬天去太冷了。哎,何肆,你表哥这么蠢,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男朋友好不好。”
康晓篱一气絮絮叨叨了这么多,觉得来她虽然语气浮夸,心里是真的在关心何肆。
“三年前见过一次,在
于是何肆坦诚:“说来也没什么,而且我是真的看过心理医生,在我中的时候。确切来说,我已经记不清倾诉到底有没有用了,不过我还是很谢你愿意听我说,我的故事从哪开始说好呢?让我想想……嗯,我有一个表哥……”
光是眉皱一皱就可以办到的。他告诉我,你的隐忍如果是发自心的,那就不太妙,我猜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找不到人来说,你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
“晓篱,你的话题都转得这么快的吗?”
康晓篱的烟都光了,何肆把自己的烟递给她。
康晓篱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你们认识?”
“真的!好吧……我嘴巴不一定很严,不过由于我经常逗别人,搞到最后没人相信我说的话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把我当垃圾桶……不对,心理医生,你把我当心理医生吧。”
“喂,这边!”康晓篱朝路人招了招手,一个青年听话地走了过来。
何肆震惊不已,这么快?这是谁?他本没这个打算啊!
何肆也很尴尬:“我是。”
康晓篱望着何肆的睛,认真分析:“一般人会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搞成了这样,可是他说的是‘我们’。看来他是一直喜你,只不过他自己没搞清楚。从某个角度来看,你比他更成熟,他从小生活环境简单,衣无忧,压力主要来自于学习。你不能指望他能很好地整理自己的,尤其他是你长辈,还承担了世俗的压力。”
“这样的故事你应该听过不少了吧。”何肆笑,“同志圈里上直男的悲惨事件数不胜数。”
庄琰坐在何肆对面,他俩互相看了好一会儿,场面陷沉默。
康晓篱继续说:“直男就是容易沾沾自喜,嫉妒心重,以及习惯用逃避的方式来避重就轻。南康白起的男朋友不就是这样吗?跟他分手,去结婚,就连搬家的那天还装一副跟他不熟的样。”
何肆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来介绍一,这是庄琰。”康晓篱笑着说,“庄琰,这是我最新的心灵辅导对象,也是个纯的小Gay……”
“你这个不太一样,好歹有血缘关系。”康晓篱燃了一烟,问:“对了,你们上次争执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吧。”
“嗯。他是这么说了。”
庄琰的冷汗都要滴来了,他终于艰难地开:“那个,我冒昧问一……你是不是那个覃哥的……”
“我哥倒没有这样。”何肆说,“对了……等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想去一趟湘江。其实早就该去看看。”
那天他们在饮品店聊了很久,喝完咖啡喝茶,实在喝到腻了就改果茶。最后说话说得筋疲力尽,灌了一肚的,跑了几次厕所,终于把故事的时间线拉到了最近发生的那次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