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肆的心里猛地搐了一。应该是最近太疲惫了,总觉得心脏偶尔会急速蹦两,甚至能受到血迅速向四周蔓开的麻痹。
“……何肆。”
过了片刻,晏尚覃苦笑着说,“……肆儿,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分开的时候彼此气息有乱,何肆轻声问:“不走行不行?我不会打扰你的,接来我没有兼职了,可以在家给你饭。舅妈那边,我们也可以一起去看她,坐铁过去要多久?”
他渐渐有一明白了,他拖着行李不是回家,而是收拾东西离开。
他们互相凝视了几秒。何肆没作他想,自然而然地踮脚仰,吻住晏尚覃的唇。他的唇燥而柔,就像一片即将在暴雨来临前消逝的云。那片云一开始似乎有所抵抗,微微退却着,何肆闭起睛,神而缠绵地住唇角。晏尚覃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这个方向拉过来。他们的紧贴,毫无芥地亲吻,渐渐觉到两人都起了反应。
何肆。
“不到四个小时。”晏尚覃答。
怨:“喂……我走之前了新年大扫除的,你怎么把箱放在那里?哦,你的鞋也没换……”
晏尚覃愣了一,苦笑着摇摇,又燃了一支烟。
该不会是我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吧?
何肆没有再换另一只鞋,反正房已经被脏了,需要重新清理打扫。他以不太自然、甚至有些稽的姿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晏尚覃面前。
“这次回家……我才知家里了很多事。”晏尚覃抬起,黑圈非常明显。
“我尽量选时间合适的课程,这样两跑也不会累
“现在还不清楚。有事给我打电话。”
第25章
晏尚覃临走的时候给了何肆一个拥抱,他比何肆半个,两侧的发修剪得很短,看起来很神。
“好。”何肆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肆。”晏尚覃突然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得令人心痛,“我有话跟你说。”
“如果觉得麻烦,我们把这个房退了,在你大学城附近另外租一间。”何肆说,“那边的房租应该比S市便宜,等过了年初七……”
“你说。”何肆。
晏尚覃深一气,嘴角不自觉往拉扯,整个人像是痛苦不堪的模样,“我们……先分开一阵吧,房租你不用担心,已经交了。接来我得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还要回去看我妈……她现在在医院。”
这是什么意思呢?从一开始就不懂。
何肆脱而:“你呢?会牵连到你吗?”
他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可能,这也是对他而言,意识能想到的最恐怖的突发事件。
说完以后他又蹙眉看了看四周,在想会不会是什么恶趣味的整人游戏。话说回来,晏尚覃这么古板的人应该不可能会搞这种……他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随即晏尚覃的话让他的笑容褪了个净。
“何肆,的事我没法跟你说得很明白……和我爸之前经手的一起放贷项目有关……了很严重的违约事件,我爸正在协助调查……也许以后都不来了……我妈现在病倒了,她这次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的语气竭力想保持冷静,然而只能零零碎碎地试图拼凑一个完整又模糊的事故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