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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笑:「不妨事,有一吃的对付一就成,酪饽饽就好的。要说吃的好吃的坏,朕还真不计较这些,吃的再差,能有上次咱们去渤海城吃的差么?那馊馒、臭窝的味儿,朕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哪!」
抬瞟见宜妃手中的花笺纸,轻咦一声,拿过一张在手中把玩,问:「这是徽州花笺么?」
宜妃轻哼一声,:「不是,是丽花笺。今年噶大人送来的徽州笺纸,您不是都赏给谨妃了么?」
「哦,是丽纸。」
康熙彷佛没有听宜妃话中的醋味,自顾拿着纸张怔怔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宜妃瞧了一会,见康熙没有理她,心中不禁有气,不满:「万岁爷,您是不是又在想她了?」
康熙犹自神,轻抚手中的纸张,喃喃:「想他?不错,朕这几天确实是在想他、琢磨他,你说他到底……」
中啧啧几声,没有说去,只是摇了摇,似乎颇有些纠结。
宜妃
圈蓦地一红,委屈之登时涌上心,拿手帕轻拭角,轻声:「既然想她,那嘛不去找人家,还跑到婢我这儿什么?」
康熙犹自神,喃喃自语:「嗯,是该去他那瞧瞧,不自己亲看一看,光听人说也拿不准信儿。」
「哼!」
宜妃有些恼怒,赌气般扭过去不理。
康熙浑然没有发觉,自语半晌,忽然抬起来,问:「宜妃,你觉得噶礼此人怎么样?」
宜妃这才恍然,又惊又喜,迟疑:「万岁爷,您……您刚刚说想的那个人,是……是噶大人?」
康熙莫名其妙,瞪:「对啊,就是他,不然还会是谁?」
宜妃这才回嗔作喜,忍不住「扑哧」
一声,失笑:「婢还以为是……是……咳……」
脸上一红,略有些不好意思。
当轻咳一声,思忖半晌,答:「噶大人就任两江总督多年,据说风评极佳,倒是没见过有人参他怎么样。逢年过节给里的贡、京里大人们的冰炭两敬也是一样不少,礼数上倒是极周到的。」
康熙:「这倒是。噶礼之母当年也是朕的乳母,小时候朕与噶礼常在一起玩耍,也算总角之交了。朕亲征噶尔丹的时候,噶礼随军力颇多,深得朕心,此人能力也是极为众,所以朕才把两江总督这一重任委任于他。」
顿了一顿,又:「上月各地乡试,科举舞弊那是层不穷,蝇营狗苟,贪墨横行。哎,你说怪不怪,单单只有噶礼辖的江南秋闱净净,一个舞弊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