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移民夫妇,住的也和我们差不多,他们年龄比我们大几岁,但是没有小孩。
大家都是初来乍到,常在一起互通信息,互相关照。
当时还在学语言,类似在哪一个Link学校学习,还能提供免费车票这一类的信息都是极其重要的资源。
那时虽然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很简陋,但是我觉得专注在学习语言的第一年移民生活,是相对而言最轻松单纯的一年。
可能正是因为简陋,而少了许多的牵挂,而从故国连起,等于是一种制的断舍离的缘故吧。
这件事的整个经过都已经模煳。
只记得是夏天,当时我正在家旁边的小公园玩,那个同是新移民的少妇过来找我,请我帮忙修一电脑。
他们租住的二楼房间很小,闷。
一番诊断后,我决定给电脑重新安装系统。
这需要重新分区,重新格式化等等。
我一顿作猛如虎,最后竟然电脑都引导不起来了,整个Bios系统都不行了。
简单一句话,原来电脑有病,我来了,把它给整昏迷不醒了,ICU了。
我非常懊恼,这也太有辱我电脑小能手的名号了。
这就是我能记得起来的这件事的全,不记得那个少妇说过什么话,很有可能她确实也没说过什么。
而前些天,如同闪电忽然一照亮了我大脑中的某个隐秘角落,把这整件事又重新勾起的不是上面我还能记得的这些况,而是当时全心思都在修电脑上的我本不曾留意的那个少妇的表。
就像是后脑勺儿上长了睛一样,我现在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少妇当时的惴惴不安,鼻上沁的细密的汗珠,还有那紧张的言又止的的表。
对于那个我最后把它送了ICU的电脑病号,她确实是没说什么,就好像那个病号就是一个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一样……好了,这就是突然记起的第二件事儿。
「单纯」
的我就是这样的单纯。
再加上面的这一段慨就结束。
人到底是化的结果,是上帝造的,还是外星人一时兴起玩的棋,不是那一种,人类的大脑肯定有一个隐秘的功能,在他紧张激动的那一刻,会生成一束神秘的脑电波,在他所紧张激动的对象的大脑中,刻上一幅负片,即使在当时这大脑的主人茫然不觉。
然后,在某一个命定的时
候,这负片会重新印放,显现来,让你产生悔恨,遗憾,动,幡然醒悟等等等等一系列不同的绪。
啰里啰嗦,绕了一大圈,任了一把。
现在回来,开始讲正事。
2015年的那个冬天,孩还在念三,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大学的Offer,这个可能也是让我们夫妻二人那个决绝的决定的其中一个因素。
以前听说过国的中年夫妻,在孩升大学之后,有一个离婚发期。
没想到我们更一步,早于孩离巢就发生了。
也许是真的不能再忍受彼此了吧。
不过,孩对于这件事Handle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不像看过的影视剧中那样的Drama。
也许于婚姻之外的人,早就看见了我们婚姻这件破袍上的蚊血。
从家中搬来后,我租的那套房,实际上是一套半地的双室。
原来的租回国,他们把自己的品都搬到一个房间,把另一间单室转租,并且仅仅转租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