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抬手托了托鼻梁上的平光镜,从坤包里拿一张名片递给我,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看着她颀长的倩影,以及跟鞋在地板上敲击的清脆响声,我摇了摇,从袋里拿那张名片。
我想着让她尽早离开这个伤心地也是对的,而且还可以把妻转移到我们城市的大医院,再复查一她的。
我避之不及,而且更让我尴尬的是从我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V领里一深深的乳沟,鼻尖甚至能闻到她淡淡的幽香。
病房里病房外,无不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我不知要怎么劝,但心却不敢和任何人说,还好死的不是妻。
那是一座很清幽的山,我把小姨安顿在离她父母不远的地方。
我把鲜花放在墓碑的两旁,把纸钱着,透过火焰,我看见墓碑上,小姨那张和妻一模一样的脸,不知为什么没来由的到不适。
等我回来时,妻却已经坐着轮椅现在医院门了,还把住院的钱都给结了。
我的安抚,渐渐的又熟睡了过去。
我理解的,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走,希望他们再也不要过来打扰我妻,让她好安心修养。
「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的话,打我电话哦!」
我刚要往后撤一步,她却先一步走了。
在镇医院住了一个半月后,妻已经能坐在轮椅上了。
名片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幽香,上面写着记者娜娜。
回到家里,我给父母报了平安,带着妻继续去大医院就医,经过各种检查,医生说理得很好,定时的来医院换药就可以了,不必住院。
我本来想顺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但想起她离开时的表,凝视了一会儿那上面娟秀俊雅的字,还是把它揣了兜。
这个记者对妻和小姨是双胞胎的事还特别兴趣,虽然这个记者漂亮了,却让人一也喜不起来。
我让父母来家里帮忙照顾妻,而我自己带着小姨的骨灰去往她县城老家的墓地。
妻从我钱包里拿了张一百元,让我去给他她买生煎,她看到同房里有人在吃,嘴馋了。
见我不接,她贴过来,把那张名片在我衬衫的袋上。
因为她总是问一些妻晚秋和她妹妹晚樱之前关系怎么样,为什么她妹妹会独自离开三年,又为什么妻会突然跑过来之类的话。
而宿舍楼平常是给老师午休的,除了小姨,其他老师都是本地人,都回去了,幸免于难。
从警察和妻的中,我才知事的一些经过,原来那天妻过来得太晚,小姨就厨去煮饭,因为煤气罐老化的关系,不知怎么的,就发生了爆炸。
我收拾了
医护人员半夜过来给妻换药时,我才发现妻不仅断了,连胳膊也被火烧伤了一片,看得我豆大的泪直往掉,却不敢让妻看到,转到一边。
虽然在半山腰,但能眺望到很远的地方,风应该不错。
看着妻漂亮的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妹妹的死对她动很大,每天非必要,都是沉默不言。
警察又过来了几次笔录后,就没再来了,我也被叫去单独问了几个问题,隐约间能觉到警察是在怀疑小姨的死和妻有关,这让我气愤不已,不过警察说这是例行公事,希望我不要介意。
虽然警察走了,但妻并没能得到好好的静养,因为又来了一个记者,不顾妻的伤心和疲倦,喋喋不休的问教师宿舍爆炸的事。
等火熄灭后,在残阳的映照,那斑驳的树影像画在墓碑上,彷佛小姨支离破碎的,让我不寒而栗。
当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位记者,她脚蹬一双金镂空的跟鞋,尘的相貌一儿也不像当地人。
我生气的说嘛不多在医院观察几天,妻指着怀里的骨灰盒说,想让妹妹早回到家乡。
我,狠狠的瞪了记者一,转去外面打粥了。
我见妻疲惫不堪的憔悴模样,心疼不已,语气有不好的请这位女记者去,但妻却说不打紧,让我先去打粥回来,她等吃了就会有神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妻伤心绝的对我哭,不住的在嘴里喃喃的说她妹妹没了,说早知就不让她妹妹煮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