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混,都是让他家里人惯的。”
“没事,他最近没找我家麻烦。”周昆思考片刻:“婶,俺把手活计完就回去,晌午饭不搁你家吃了。”
“哎呀我的娃呀。”张巧婶儿明显担心起来。“不成,晌午你搁咱家吃,婶给你加菜,俺儿也别走了,你搁这多忙一阵,我提前两天给你结钱。”
“那哪行,我还得照顾我家婶哩。”周昆对着张巧婶儿莫名的担心起了疑惑。“婶,咋了?啥事了吗?”
“你说呀婶。”周昆见张巧婶儿没回话便开始着急起来。
“反正就是不能回去,你要不听话,婶不给你结工钱了。”张巧婶儿也急了,一把扯倒周昆:“你给我消停儿坐着!不用你活了,晌午吃完饭呆小屋里给我看地!”张巧婶儿细细的柳眉紧紧地皱着,张着大大的睛凶相。
“婶,你哈呀?”周昆见张巧婶儿发这么大火,心里有懵也有发怵,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上的土。“俺不是不听你的,俺实在是担心我家女人。”
“你妈了个的,就因为她让你裹,让你那个勾男人的二手?”
张巧婶儿被周昆的固执气得火气上涌,又见周坤不停地“女人”“女人”地把杏枝挂在嘴边,一大壶酸醋实实地泼在张巧婶儿冒了火的心里,激的张巧婶儿尖着嗓狠狠地骂了来。
“你说啥呢!”周昆也来了火,仿佛猛地长了老。
“俺让陈光祖欺负的连土房都住不了,成天到晚喝风的时候,谁能像杏枝婶似的给我个家?”周昆的里泛起闪光,坐在地上抹起了睛。
想着周昆家两代人的遭遇,张巧婶儿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张巧婶儿家当时和周昆家住的近,亲看的周家从比自己家还大的瓦房里搬那个破土窑,听着周昆的娘被陈光祖带着儿奸淫霸占,又看着周昆从小受苦到现在,街里街坊的,看着周家受苦自己也没说力,也没怎么照顾过这个命苦的孩,张巧婶儿走到周昆边,蹲搂住周昆的,大大的轻轻压着周昆,周昆慢慢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坐在阳光的暴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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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不哭了,都过去了,杏枝是个不错的女人……”张巧婶儿突然想到什么。“不过中午你不能回去,俺看着陈安领了四五个人商量要害你呢。”
“什么?啥时候说的?”周昆脑袋里里炸雷似的一惊,浑上刷地凉透了。
“我晌午看见他们的,这会早应该到了,听婶的,你千万别……”
张巧婶儿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一阵狗的狂吠声传来,一条大得奇的狼狗一阵风一样跑来,吓得张巧婶儿“妈呀”地一声叫了来。“狼青呀!”
“小骨!”周昆认了小骨黢黑尖脸的一圈白,腾地站了起来,大惊:“你跑过来啥呀?是不是婶事了?”
小骨绕着周昆来回地蹭着,时不时焦急地扯着周昆的脚,用指着家的方向。
“张婶儿,你啥时候看见的陈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