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野长城那一段……”
柳恒澈似乎微微吃了一惊:“周老师也记得那一段?”
周远志忍不住笑起来,因为心里那样踏实,人也跟著轻松许多:“记得!我演a。”
“我演b。”柳恒澈走到台中间立定,放松肢,跟著收敛起笑容。他原本材颀长,气质优雅,笑起来也带著疏离的觉,像画片中的人一般不真实却惹,此刻只是腰板不再直,神游离不定,就仿佛从走了来。依旧是挑的材,无懈可击的面容,却一换了个人一般,将存在压到最低。
周远志深气,立起来。
他放空思绪,明明还在演播室之中,他的面前却已再没有灯光观众主持人摄像师言蜚语,他的前滋生好大一片苍茫的夜,夜中只有两人。a和b,他们是两个在逃的通缉犯,连夜奔逃到废弃的古城墙上短暂歇息。从那城墙往外看是一片郊野,月光洒来,荒草丛生,虫鸣不歇。远是农家的灯火,风送来饭菜的香味,可他们俩又渴又饿,心神不定!
“哈……哈哈……哈……”周远志猛然坐到地上,因为紧张到极,不受控制的肌r"/>搐著,扭曲恐怖的笑容,“死条,哈哈……”他哆嗦著伸手到兜里,像要掏g"/>烟来,掏了半天,却什麽也没有,“妈的!”他作往地上吐了唾沫的样。
两句对白已过,还剩三句话。
柳恒澈望著观众席,似乎在张望远的风景,双手c"/>在兜里。
“只要翻过前面那座山,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想什麽就什麽!”周远志拍著a"/>脯,声音“砰砰”作响。他在苍茫夜中信誓旦旦地陈述一幅宏大蓝图,而他在这幅宏大蓝图中是领路人,是领导者,是地位至无上的主君!他弯腰从一旁的背中翻捡东西,他的手为了防止颤抖,因此格外用力,以至於手背上青筋迸,“妈的,等过了那座山,吃什麽吃什麽!”
还剩一句话。
柳恒澈弯腰,蹲在周远志面前,他一直板起的似乎因为害怕过而麻木的面孔上突然浮现一个笑容,浅淡的、一闪而逝、令人觉得奇怪的笑容。
最後一句对白的时候到了。
周远志记得柳恒澈当时的设计,他不动声地将刀了自己的心,他说:“抱歉。”随後取了装满钱的背包离开,却在转的瞬时,被垂死的自己一枪毙命,倒在他的旁,临死前,他爬过来,伸手试图狠狠掐死自己。最後扭曲的死态,持著的枪与掐在咽的手,是同归於尽的丑恶与孤寂。
周远志带著神经质的笑容看著柳恒澈靠近他,似乎伸手要接过他掌中的东西,他等著他说:“抱歉。”随後一刀狠狠自己的心脏,他的心“怦怦”直。柳恒澈突然就手了,周远志到自己左a"/>受到狠狠撞击,随後,整个人合著倒了去。
柳恒澈忘了说那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