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隔着盔缓缓看来,但没有说话,贾放觉有一无形利剑对准了咽似的,嗓音顿时变得涩。
贾放是个星寇,但他是那种信奉机会主义的生意人,从来不会无脑鲁莽。他迅速判断面前这支队伍绝不是普通的联军队,他们更像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抱团取,要从最绝望的山谷里杀一条通往黎明的路。
从纪律看,这仿佛是联的锐,但从武装装备看,这又好像是自己攒来的队伍,贾放甚至怀疑他们那人均神枪手的击平,别不是资匮乏给来的吧。
贾放的上开始冒冷汗,联主力队没有这么执着地追着星寇咬过,那些锐的炮指向劲敌反叛军,星寇这种到乱窜的老鼠,除非撞到人家面前,否则不该被这么死死咬着不放,甚至杀到了舰桥里。
因为就是这个看上去修长、简直应该去仪仗队而不是沙场的人,领着他的队伍长驱直,如履平地。
那人缓步走舰桥,他的那一刻,仿佛有剑雨烈焰如影随形,迎面而来的是沉静如深渊般的危险。
“有。”
他怔怔反问:“有什么?”
贾放努力保持威严,说:“还不知阁份,我似乎从未得罪过您和您的队伍,不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火花,或者说,是不甘熄灭的余烬,是能燃星的引线,是战士的魂。
青年平和地回答:“仇和怨。”
贾放一起围在中央,那些人就像看不见星寇举着枪顽抗的动作似的,丝毫不惧怕那些乱指的枪,依然冷静得可怕。
星寇们忽然听到对面的人开了,那是个听上去清泠淡漠的声音,年纪并不大,吐字发声时有一种如玉般泽的质。
他们不是星寇,从他们现那一刻就很清晰了,没有任何一个自由散漫的组织能到这样退有序。
面前的人缓缓举起右手,所有人的枪缓缓压了两寸,但未解除击预备。
那人缓步上前,压力迎面而来,周围的战士随着他的动作亮武,光刃展开、护盾待命,所有人手里的枪支都充能预备完毕,随时可以动手。
这是联的战舰。
他用这么冷静温和的语气说这三个字,星寇们一时都懵了,上门寻仇……有这么客客气气态度温柔的吗?
而约克早已确认了对
队列分开,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正把手里的光刀收回,在他脚躺着几个意图绕后偷袭的杀手。
“这位长官,我看……你们应该手也不富裕,放兄弟一,其余的您随意拿!”
那些人的心都有一个小小的标志――
他的外骨骼与其他人的略有一不同,几乎整都是暗红,刻意选用的哑光涂料让那个颜深沉烈得仿佛涸的血迹。那不是个型号先的战甲,属于联早就更换的老旧款式,但穿在这个人上,没有人会嘲笑它落后。
他们寂寂无声,也煞气满盈。
那些战士给这个修长的人影让开路,他收刀、转,仪态优雅,仅从这动作几乎看不这人刚刚脆利落地砍了刺杀他的星寇。
于是贾放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他妈竟然还是个beta。甚至他的队伍里都是beta居多?
“别!”贾放当即惊恐大叫,“我们无冤无仇,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