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是烈酒，而钟习的酒量仅是一般，小半杯肚已经觉得脸上有气。好在主餐的排也上来了，淋上酱汁后散发诱人的香气。

“档案室。”

他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一小块排送到嘴里，就听张戚小声抱怨了句。

“一？”张戚坏笑地盯着他。

钟习毫不犹豫地回答，“卧底。”

这人真敢说！钟习连气都懒得生了，垂又喝了酒。

几句话把一光鲜的张戚打回原形，他有尴尬地笑了笑，“不就用了些你的东西嘛，这有什么……”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凑近钟习，轻声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在哪儿看的？”

“原来如此。档案室的小姑娘迷恋你很久了，现在终于犯了徇私舞弊的错误。”

“你要是想直接用手拿着啃，我也没意见。”他了个“请便”的手势。

直到了餐厅大门上了车，车还没发动，钟习开发表意见。“我还没吃饱。”

越听张戚越拧起眉，连嘴里的烤鸭

一男一女的烛光晚餐或许浪漫，可他们两个男人天生就粉红不起来，加上级场所也不能喝酒划拳，张戚只能规规矩矩地边吃边给对面的心上人抛媚，而钟习则是被迫承受这种神扰一整晚，所以一顿饭结束，钱是花了不少，但谁都没吃什么滋味来。

这种场合不可能光吃不说话，张戚天南地北地胡扯了起来，钟习偶尔个几句话，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问。

张戚第一时间拿了一只鸭和特意让老板留的鸭脖，连筷都没用就吃了起来，丝毫不客气，有种大吃肉大喝酒的豪劲。

“……”

张戚眉一挑，侧过看他。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想说就算了。”

“你的档案有三年的空白，那段时间你在哪里？”

“少来这套！我是去查资料，不小心翻到你的，才顺便看了一。”钟习立即辩解。

于是油门一踩，两人直奔“王记烤鸭”，买了烤鸭，又一路开到附近的公园，三更半夜的公园人迹罕至，是个幽会的好选择，两人挑了个花丛旁边的长椅，就着月光和夜风大快朵颐。

知前人又要闹别扭，张戚想了一才说，“国际救援、保护元首、黑帮卧底，你信哪个？”

“真是麻烦。”

钟习又说：“肯定是黑帮卧底。你一定是仗着会那么两，很快就取得老大的信任，却在如鱼得的时候睡了老大的女人，因此被灌了泥扔到海里，结果没死就回来了。”

张戚却微笑着摇，低专心地与排奋战。

闻言，张戚眯起看着他，“你看过我的档案？”

钟习则仍旧斯文地用筷夹起鸭肉，沾了沾甜面酱才送到嘴里。

张戚的表变得有些尴尬。

不用的，搞不好还过期了。西装外套是上次去会所时我帮你挑的，衬衫……怎么看都是我昨天刚洗完晒在阳台的，带是我柜里还没拆标签的，鞋……”他低扫了一张戚的脚。可惜，要是再小几号，就能穿上那双跟鞋了。

张戚咧着嘴笑了笑，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