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启珩没有意见，转着轮椅回到了小榻那边。

        他的话让萧启珩心神一震，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一番话来，睛定定地看着他，久久不语，最后才低声说：“胡说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姜离伸手，轻轻抚上萧启珩眉间的那痕迹，试着帮他抚平：“不要皱眉，不要生气。”

        如果我能早来一，陪你度过那些黑暗的日，和你一起分担那些痛苦就好了。

        萧启珩想要这么说，但是看着姜离底无意识来的心疼，他责骂的话却不知怎么偏偏说不了，就好像有种不对方什么，在自己心里都是可以原谅的。

        在最难熬的那段日，如同一个废人活着的同时还要面对那些兄弟难看的嘴脸和他们的欺辱，让他心神受到百般折磨，如果不是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他也许早就放弃了。

        萧启珩摇摇，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借助着手上的力量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动作艰难却又定地想要靠自己的力气上床。

        萧启珩缓过劲来，抬想让姜离去休息，抬却看到他红着眶看着自己，不由一愣：“怎么突然哭了？”

        萧启珩看了他一会，对上他固执的神，底的寒意慢慢散去，最后化为无奈和纵容，伸手弹了他的额一：“别说傻话了，回去吧。”

        他想起周嬷嬷说刚到清和殿那一年，萧启珩的双刚受伤不久，晚上疼得厉害的时候几乎没有合过，嘴上虽然不说，掌心却都被他的指甲都扣破了，而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我不怕。”姜离摇摇，走到他的面前，蹲来与他对视，低声说，“只要能为殿的，不是什么，我都心甘愿。”

        这时，系统声提示：“恭喜宿主大人，男主好度上涨5％，当前好度40％。”

        他这一声“好”实在太过温柔，仿佛带着一种包容又满足的喟叹，听在萧启珩耳中像是被风拂过一般温，不由又看了他一，不经意间又对上了，他充满笑意的双。

        “心甘愿？”萧启珩重复了一遍，神复杂，这样的话在他还是那个受尽的太殿的时候，每天都有无数人跟他说，但是在他事的时候，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姜离看着他坐在床边急促地息，双不受控制地在微微发抖，眶蓦地一。

        这两年，萧启珩一直尝试自己行走，有时候姜离在屋外看到他扶着轮椅站着，一站便是半个小时，即使疼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的汗一滴一滴，沾湿了衣襟，手背的青筋显现，他也持到自己实在无法站立的一刻。

        那双月牙般弯弯的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像是被他放在里面似的，被里面温柔的紧紧包围，让萧启珩一不小心便晃了神，在听到对方的轻唤才惊醒。

        姜离见状，心里叹了气。

        “夜寒，殿早就寝吧。”姜离声提醒。

        三天后，一圣旨传清和殿，解除太殿的幽禁，择日搬回东。

        姜离，起扶着他在床上躺，仔细帮他盖好被，说了句“晚安”便转离开，在走到门的时候，听到萧启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清和殿太小了，收拾一，准备换个地方吧。”

        姜离没有哭声，但是眶却是实实在在地红了，他深呼了一，想将心底翻涌着冲上来的心疼和酸涩压去，摇摇说：“没事……”

        他伸手捂住睛，不让对方看自己没息的样，哑声说：“只是想到，如果我能代替殿受这份罪就好了。”

        看他一一地挪到床边，嘴唇抿得死紧，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却花了好几分钟，在碰到床铺的时候，咬紧的牙关终于慢慢松开来。

        萧启珩也确实有些困了，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姜离推着他到了床边，伸手想要扶他上床。

        想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看着姜离，声音却不似之前那么温和，一字一顿地问：“如果让你去死呢？”

        说一句话太过简单，要真正到却又太难了。

        姜离脚步一顿，也没有问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唇角微扬，轻应了一声：“好。”

        “殿，我帮你把发晾吧，晚上容易受凉。”姜离说

        姜离迎上他底锐利的寒意，毫不闪躲：“殿不会这么的，我相信殿。”

        这种觉让他有些奇怪，只能偏错开姜离的视线，地吐一句：“没有一次了。”

        不在哪个世界，我都相信你。

        姜离笑了笑，语气温柔：“好。”

“殿。”

        古代没有风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萧启珩的发虽然已经用布拭过了，但是他的发又密又长，要晾还是花了不少功夫，姜离用手帮他梳理了许久，才全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