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剑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说那话的乔洪，摇了摇，叹了气，说咱们这些个家夥，没有一个有指导员的素质。待会儿跟崔老板说说，找个能说会的过来压阵。你们一个个，包括我，队的时候，还不都是二愣一样，啥都不懂？人家把孩交给我们，我们没能教好，还差废了那家夥，你们就没有一无能的觉？或者脆别在这儿教官了，哪来的哪儿去，有任务再喊你们。

崔仁明来的时候，房里烟雾缭绕。大家颇有些紧张地看著崔仁明，生怕老板动怒。不是崔仁明面大，是崔家人面大，都是崔家人安排过来的，怎麽著都要给崔仁明几分面吧。

大家都不

厉剑等人自然不怕这个，但是这是个学校，崔仁明名的学校，真要闹大了，对崔仁明的生意不好，也会有损学校的名声。连报社记者都来了，等在外到踅摸著好料呢。而这儿的学员和教官，都是五大三的汉，来蛮的谁都不怕，这手，还真不知该怎麽应付。

结果训练变成了打架，小吴狠了，把那个学员的给踹断了。

那个学员本来就是长沙人，认识的人多，他家里人喊了一大帮狐朋狗友把学校围堵起来吵事，又说去验伤，要报警，说小吴公报私仇，得抓起来什麽的。

崔仁明在外理善後事宜，厉剑跟几个教官坐在办公室里烟聊天。没有人责怪小吴，反而有人拍拍小吴的肩膀说他得不错，不然等这个学员从这里毕业，了保安公司，不晓得会闹什麽大事来。又跟厉剑说招人来也要看素质，这儿又不是劳教所，把那些个渣滓过来，坏了自己的名声。

崔仁明了把汗，说这事儿算了了。保险赔五千，我们赔五千，小吴，从你的薪里扣。

崔仁明笑了，说他给那个学员安排了个养伤的好去，嘿嘿，让他陪老太爷去吧。

小吴和其他教官看这种人最不顺，早就想把他轰去了，但是人家交了钱，犯的事儿又不够把他开除，又不能罚，就只有明里暗里整他，结果把那学员的邪给搅上来了，仗著自己壮，在散打训练的时候黑手，想要教训小吴教官，顺便给自己立个威。

小吴张了张嘴，又闭上。五千不是小数目，但是能够了难的话，也只有认了。

厉剑讨厌应付这样的事，一个电话，把崔仁明喊了过来。

厉剑哭笑不得，说你这不是给老太爷心里添堵吗？崔仁明摇摇说才不呢，我给老太爷找乐，怕他闷嘛，找个人让他玩玩。

这事，小吴肯定有责任，但是那个学员──照学校的教官和其他学员的话说──要扛上大分的责任。当初那个学员学校，厉剑他们本来就不想要的，首先他不是退伍军人，也不是家庭困难人士，也不是保安公司的推荐，是他家人著他来的，因为他桀骜不驯，惹是生非，喜打架斗殴，蛮横且不讲理。到学校後常常欺负同学。问题是，这个学校的学员，绝大分都不是好惹的。那家夥吃了几次闷亏之後，开始捡柿，专门找老实人的茬。

那几个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呆在这儿，这麽多人在一起，才够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