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河起来的时候,衣帽间里已经给他挂上了一套净的卫衣,门放着一双净的休闲运动鞋,他在原地驻足片刻,心里黯然长叹一声,将衣服取来穿上,林河走衣帽间来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但今天的早餐却比往常更丰盛,有豆浆,有油条,有鸡,有凉菜,还有他最吃的五花肉烧麦。
「我没那癖好,也没那力。」
「你跟踪我?」
卿红忽然转过脸来,冷冰冰地盯着林河。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好啊,看来你把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
「老婆……」
林河默然地看着妻,过了半晌,终于再次拾起了筷,前的一切都是如此平常和熟悉,彷佛家里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一个很普通的早晨一样,可是他心里却恍若隔世,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幸福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她又到底是谁?」
「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上床的吗?」
记得那时,卿红一遍一遍地跟林河埋怨,自己的结婚证照片拍得像个火车站售票员,林河就着卿红淘气的小鼻,痴笑着告诉她,这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售票员,那个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却幸福得像个孩,如今他们什么都有了,可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卿红平静地向他招呼了一声。
卿红睛里的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从角涌来,她捂住嘴掩面转跑了卧室,钻被窝里,用被蒙住自己,再也忍不住放肆地嚎哭起来。
卿红打断了林河原本要说来的话,低闷声将撕碎的油条嘴里,大地吃起来。
民政局的大门比从前更气派了,市政府把这里改造成了大型综合的行政审批中心,结婚登记的窗还是没变,卿红忍不住停脚步,她依稀记得
「既然你还当我是你老婆,你就什么也不用说,好好吃饭,吃完饭我跟你去民政局。」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搞上的?」
「坐吃饭吧。」
「不吵了,我们不吵了好吗,我不想把这最后的一念想都吵没了。」
「他到底是谁?」
「你回来不就是想和我离婚吗,不然你这几天嘛去了,真当我一都不知吗?」
不知哭了多久,她只觉得泪已浸湿了她的秀发和被,她哭累了哭了哭红了双,渐渐变得放松,迷迷煳煳地睡了过去,她不知林河什么时候来的,只是朦胧中觉有人给她盖好了被,又隐隐约约地对她说了一句:「老婆,明天我们办完了手续,我就去找房。」
林河走到卿红的对面坐来,拾起筷,又缓缓地放。
「现在你想起他们了,你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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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虽然一直在压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可是一想到卿红那些照片,以及她在别的男人疯狂淫叫发发浪的样,还是忍不住想要发作,他冷哼了一声,了烟猛起来。
「林河,我知我对不起你,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我们都放过彼此吧,清清楚楚地把婚离了,从此一别两宽,各过各的吧。」
吃过早饭,两人开着车来到市民政局,卿红记得这里,她上次也是和林河一起来的,那一年她才二十五岁,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农历四月三十日,阳历的五月二十号,是个充满浪漫和幸福的日,那天的风也像今天这样温柔,可是那时候他们很穷,买不起车,林河借着同事的电动车拉着她来到这里,当他们两个人把结婚证攥在手里的那一刻,觉好像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一样,林河骑着车,卿红坐在后面自由地挥舞着手中的红小本本,穿过路,穿过人群,向全世界宣示他们的幸福。
在西山疗养院刚完放疗,我不想让老人家为咱们的事伤心。」
两个人同时大声地吼来,两双睛冷冷地盯着彼此,屋里变得静悄悄的,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