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绪。
我才意识到: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呃……」
我咂咂嘴。开场白其实我一早就想好了:对不起。
先个歉嘛。
又不是我想的,摊上了地中海,就该认命不是?
但我看着
她,那三个字居然说不。
如鲠在。
我甚至也到愤怒。
你这么看着我什么?
我也不过是个初中生!
我奉命行事!
「不是我的主意……」
其实我心虚。
我意识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但随即又觉得有些难堪:她是我的!
随意使唤的隶!
你妈的!
我凭什么要照顾她的受?
谁照顾我受了?
「但你要恨我就恨吧。」
我加了一句。
但这句话没能让我起腰杆,我反而更觉得不自在起来。
但是话已,我能怎么样?
谁在乎。
于是我等她骂我。
我开始想,我该怎么反驳回去,甚至也不需要反驳,直接上去给她一耳光,
然后让她脱衣服,行命令她,要挟她!
她在想什么,直接她!
――
然而她走了。
――
她扭就走,躲回了房间。
丢满腔复杂绪的我,像个孤魂般在空的客厅漂浮着,无安放。
过去,这客厅总让我觉得温。
我能随意躺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看手机。张怡边忙自己的家务,边和我唠
叨着,偶尔会走过来,亲我一,撒撒,像个妇般勾引我,嬉笑打骂的。
只要需要,随时就能两温的躯火朝天地在一起,从客厅到卧室、
浴室、洗手间、厨房、甚至台……
但现在这里好冷。
墙上的画是冷的,电视机是冷的,布艺沙发也是冷的。
就连冒着气的壶也是冷的。
我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
茶几挪了个位,茶几刮着瓷砖地板发刺耳的声音。
你妈!
你是谁啊!!
你只是个婊!!!
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屁的婊!!!
我心怒吼着。
原形毕般。
所谓的同理心然无存。
早被权力腐蚀掉了。
我怒气冲冲地朝着她的卧室走去。
我要告诉她一个事实!
一个……
门没关。
她坐在卧室阳台的藤椅上。
在看着阳台外。
那是一堵防止山泥倾泻的稳固墙,上面是隙长着稀疏杂草,自布满青苔
的一块又一块花岗岩。
我走向她。
看到了她的侧脸。
不知她在看什么,但那空的神,应该什么也没在看。
一张失去灵魂的脸。
她人在虚无中,看向的也是虚无。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