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可能是我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
程岫吐了吐,不敢接她的话茬,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前还没吃完的上。
「没事,我已经起了,只是躺在床上看书而已。」
只不过,父亲他们并没有直接这么要求他,而是将它作为遗嘱,在父亲离世之后才决定转交给他,希望他落叶归。
她居家服中间的扣都没来得及仔细扣好,程岫从她敞开的领瞥见了一丝一闪而过的。
说:「唉……等我退休了再说吧。」
继母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说:「你先考虑考虑,不急。」
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平时不常见的慵懒,但说的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太饱的关系?还是说因为边少了「床伴」
说罢,她转离去。
或者更准确,是那家老旧育馆的经营权,那家育馆的不动产所有权在小姨手上,只是这些年一直由父亲在经营打理而已。
只是,她这副凌乱的样,倒是为她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味,终于不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的古板的模样了。
难以为继,他的伙伴们四散东西,不过他总算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他半辈吃喝无虞,是不是应该趁现在金盆洗手,早回国算了呢?更何况,父亲已然辞世,程家只剩他一个男人,于于理,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不回来的理由。
程岫接了过来,大致扫了两,瞬间便明白了。
她随即板起了脸,问:「你这些年在国外,究竟都忙了些什么?有没有好好的读书和工作啊?」
遗嘱的文本很短,全文加起来也没几行字,如他所料,父亲名果然没什么资产,并不是什么隐形的富豪。
程岫将胳膊倚在门框上,问:「小妹不在家
父亲留给他的,是那家老旧的育馆。
程岫几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大概是时间太早了些吧,继母还没来得及整理妥当。
的陪伴?以前总是想睡但很难睡,终日提心吊胆,现在可好,能睡但睡不着,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吗?反正睡不着,莫不如好好想一想遗产的问题。
还真是一份沉甸甸的遗产呢!程岫先前没有预先设想过这种形,对此毫无准备。
也吞不得他在国发展,那可是分分钟要吃牢饭的勾当。
继母彷佛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正经,说:「这是你父亲的遗嘱。」
吃饱喝足之后,继母将他叫到了书房。
看不来,她形修长苗条,的尺寸却不小。
耳边响起继母的声音:「这是我跟你父亲,还有你,一早就商量好的,我们都是这个意思。」
继母没在意前不小心走的光,在她心里已经完全当程岫是自己的亲生儿了,因此丝毫没有设防。
程岫的惊讶不是没缘由的,一来父亲去得突然,他怎么会想到要提前立遗嘱的呢?二来,据他所知,父亲没什么资产,他在遗嘱里面能写啥?程岫问:「既然是遗嘱,为什么只单独念给我听?和小妹呢?」
她从屉里取一个文件袋来,缓缓展开,躺在里面的,是一张薄薄的纸。
程岫耸了耸肩,说:「彩票?」
可最近这几年,尤其是过了三十岁以后(他今年三十三岁),他的心态逐渐产生了一些变化,再加上边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好的事,让他这个正苗红的无神论者,也不由得对命运低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年轻时的那些事真的怒了神明,所以神明对他降了神罚?现如今,他的「事业」
继母说:「猜猜看,这是什么?」
……当天晚上,还是那张熟悉的床,程岫却失眠了。
程岫算是明白了,他们表面上是留给他一资产,实际上是希望他回到国来发展,这座老旧的育馆,就是为了绑住他。
继母一边将那张纸递给程岫,一边说:「这份遗嘱是专门给你的,看看吧……」
「遗嘱?父亲生前立过遗嘱?」
房间里到都充满了她的味,严谨,一丝不苟。
束缚了他,他的「事业」
要不要脆回国呢?他刚国的那几年不想回来,觉得「家」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终于想通了这一层,困意袭来,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岫便敲开了继母的房门。
门响起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打开,现在门的,是衣着略微有些凌乱的继母。
这间屋算是继母的半个办公室,她经常在这里阅读文献,写文章。
「怎么,有事?」